我赶紧投降:「好啦好啦,跟你就是了,我才不要贞带咧……装了贞带,要是我了,看你要怎麽我搔啊。」
其实它和我一样渴求著同伴吧,单单的一句话也好,例如说,你回来了,例如说,路上小心。
说的也是,他是来送瓦斯的,这麽一折腾一个多小时,公司的人还不以为他走丢了。
走回客厅,的是我早已熟悉的一切,用了三年的沙发、两个月前新买的茶几兼餐桌、想等它坏掉再换晶却怎麽也用不坏的大电视……简简单单的两房两厅,就是属於我一个人的王国。
不知他有没有从我的语气中听什麽,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让他停脚步,回看我。
脚踏三条船第2话网路技师篇
这一次我送他到门,看著他轻轻松松的扛起瓦斯桶开门要离去,我红著脸,把憋了很久的一句话说来:「路……路上小心。」
把寂寞一起带走了。
他倒是上听来了,笑得很开心,角的纹路加深了,看起来更有种熟男才有的男人味。
最後一句我讲得很小声,没想到还是给他听到了,只见他邪恶的神一闪,里的熊熊火让我以为他就要再次跟我来场大战时,他却突然松开手,苦笑著说:「不行,我真的得回去上班了。」
我并不责怪父母,在台湾,本来同恋就是极少数的少数,就算大众观念日渐开放的现在,老家那一带的传统地方还是视之如鬼蛇神,讲极端一,在某些人的里,同恋等於变态等於滋病,这麽形容都不为过。
送走了瓦斯工人後,我关上门,习惯的上了锁。
然後,门,关上了。
在这里,我已经住了五年?还是六年呢?自从十八岁中毕业後就独自搬了来,从一开始只能租个不卫浴的雅房,到後来经济能力好一後转住套房,再後来就是贷款买了这间小坪数的两房两厅,虽然要背上二十年的房贷,但我一也不後悔,因为从那之後,我才总算有了个家,一个属於我的家。
屋一瞬间又安静了来,隔绝掉外界的噪音,只有窗外隐隐约约的车声传来。
其实我也不是没考虑过隐瞒向一辈,说到来也是我自己傻,把心事跟以为是好朋友的同学讲,结果我暗恋学长的事在学校整个传了开来,到最後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然事也传到爸妈的耳里,我再也无法任何隐瞒。
完
是说上了台北工作了一段时间以後,我发现同恋似乎在台北并不是一个禁忌,至少认识的人当中,或多或少会听到有人说我某某朋友是同志之类的话,只是经过中时的打击,我没办法再放心
他离开了。
抗议,却没发现自己漏了语病,那个还字,本就把我已经接受他告白一事不打自招了嘛。
寂寞就像一颗种,从我搬家一个人住以来,它就轻轻的、缓缓的,落在心最柔的角落里,无声无息的发芽来。
「你不喜跟我啊?那我要罚你喔,我想想……用贞带把你锁起来,这样别的男人就不了你了。」他边说还边亲我,大有我不同意就要再来一次的趋势。
无声的几秒钟过去後,他笑著:「嗯,乖宝贝,等我回来。」
所以我一毕业,就像逃难似的急忙搬离那个家,那个我住了十八年的地方,一个人上台北来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