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皇帝渡遥河,损兵先不说,折损士气却伤了元气,一攻一守,守方已是无路可退,拼死抵上气势如虹,攻方却折病劳员,谋生退意。可惜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皇帝同样是无路可退,要是武南败退,宣世清以此一路东上,杀京城,后果不敢想象。
湛王策提刀往战场中心奔去,他此行的唯一目的,不只是为了帮皇帝铲平南方,而是要皇帝欠他一个天大的人,光是战场上的及时援救是远远不够的,真正能让皇帝作让步的,只有命。
“等。”
冉冲问:“王爷,是不是准备援兵?”
又一日,皇帝的军队已见低谷,竟犯逃兵。
“再等。”
奉宪十五年六月初九,皇帝带十二万兵渡遥河,损兵上万,终是抵达了武南边境,与逆军一决。
宣世隶只淡淡的说了句送走了。
“援兵。”
在过一日,皇帝的军队损伤更大,士气更低落。
可是,于两方来说,都万万没有想到不过短短十几日,这边战火还没烧起来,湛王已率兵破城且直达武南边境。这个消息封锁的十分严密,即便是到了,西南军也不敢鲁莽上前,驻地离武南边境还有好一段距离,他们很安静的等着,等皇帝过河。
常晓已是全冷汗,他纵有百步穿杨的妙箭法也无法阻止他此刻的心的煎熬。湛王离皇帝越来越近,他从背后的木盒里一支黑箭,搭上弓,举起手。他瞄准的
这一日,皇帝的军队节节败退,已被压退至遥河边。
“回去。上回去。”宣世隶厉声喝,他对旁边的侍卫一示意,那侍卫一跃坐上梁曲轩的,双手一挽缰绳,止住想往的梁曲轩调转就往回跑。
鸣鼓纳威,平原之上一所见,无非三尺黄尘。
八万援军的到来,意味着这场战争已末路,无论谁输谁赢,这个时候唯有拼尽最后一滴血汗。
此时的援兵对皇帝来说就是最的甘。
梁曲轩却从这种紧张密闭的氛围中嗅了一丝不安的味,并非来自军队,而是来自他心底。他对宣世隶手那五只黑箭印象极深,当时湛王中的话,他并不明白却记在了心里。这五支箭宣世隶一直存放在主帐中的雕花木盒里,梁曲轩特别留意过,因为那些黑箭总让他觉极不舒服。然而昨天再到主帐,那雕花盒已经不见了。
而掩匿于漫天黄尘之的,是皇帝的希望。
局。
梁曲轩的不安很快就隐没于战火之中。
“王爷,援兵吗?”
“王爷,是否援兵。”
一定要是最深火的时候,才最能懂援手的。雪中送炭,一定是最冷最冷的时候,才能觉察炭火的温度。
藏于武南边境数日之久的西南军终于登上了这战场,八万士兵列队整装浩浩的从逆军侧后翼包抄战场。
两军交战战况空前,遥河之后尽平原,无山无无屏障,双方便是直面的碰,摒弃了一切圈套地势,赤的一场血肉之拼。
“还得等。”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