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儿来，云珂笑：“没什麽！见你睡的这麽沈，正在想著要不要叫你起来去散步。”

将药瓶放到桌上，云珂在夜儿床边坐，呆呆凝视著他的睡容。半晌，光又向，移到他的腹。看著那耸的圆隆和窄小的骨盆，云珂无意识地皱紧了眉。

沁寒风转过去，似乎云珂现在的脸他也不忍心面对。良久之後，长叹气，缓语气，

“沁某自然也知不可。”想到云夜将来生产之时，沁寒风也不禁蹙起眉。他皱眉沈思的表与云夜分外神似，却比云夜多了一份动人幽怜之。说来他也是年近五旬的人了，可看起来却最多只有三十多岁。

云珂也微微明白了沁寒风的意思。想到夜儿紧窄的……

“皇上您不允许也没有用！即便您贵为一国之君，可以号令天，可以掌握生杀大权，但是您又怎麽能让夜儿平安生产？”沁寒风也怒上心来，狠狠地瞪著云珂，“别说云夜两次血，差胎儿不保，大伤了！就算他一直健康无事，要平安产也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一他自己也明白。不然您说，还有什麽方法都让他们母平安！”

“他现在孕未满七个月，还可以接受承之，您最好趁此与他多几回，松他的产。待再过几日，便只能靠药的作用了。”

“怎麽了？吗皱眉？”云夜不知何时睁开，正盯著云珂。

“什麽？”云珂从未听过如此残忍的生产方法，只觉得全血到要倒一般。

“皇上不必如此。这件事夜儿恐怕也已经想到。他当初执意要为你逆天受孕时应该就有这样的准备了。现在只能祈祷他最好能平安顺产。否则别无他法！”

这话扭的生涩，云夜心自然不信。瞥见桌上放的药瓶，有了几分了然，怕是舅舅和他说了什麽。抬望望外边，夏日的天尚早，便：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麽？”云珂颤声问。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不行！不可以！朕不许！绝对不许！”云珂禁不住失态的大叫。

“男型消瘦，髋骨紧窄。纵使可以孕育胎儿，但生产时，胎儿却无门。古时曾有医者不得已，采取剖腹产，但多半是为了保胎儿，弃母。”

“那好，我们便去散散步吧

“实在迫不得已，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敲碎他的骨盆以助生产。但如此一来，云夜免不了要终残废，卧床终生了。”

禁不住攥紧拳。

一白衣，手握利剑睨视江湖的夜儿。

39

一袭云服，太池边迎风而立的夜儿。

“如此万万不可。”云珂大惊。

那个始终傲然立的姿，让云珂不能想象他敲碎髋骨，日後卧床终的样。

云珂全颤抖。

“什麽办法？”

一戎装，英姿飒班师回朝的夜儿。

“谷主可有把握？”

手里握著刚才沁寒风递给自己的药瓶，作用大和当初尤太医给的相同。可是现在，自己又怎麽有那种心。想到沁寒风的话：

云珂不知自己是怎麽走回寝室的。黄昏的夕光中，夜儿正卧床沈睡。

“诞丹的药虽然正在慢慢改变他的质，但只是为了使他的更适合胎儿的生长。至於临盆，就必须要改变他的结构。我每日要夜儿去走动便是为此，但这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