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珂看着福气手中黑漆漆的药碗,撇了嘴角,拿起来慢慢喝了。没想到自己终于又有这当回药罐的一天了。
现虽然住在客栈里,但一脸的忧,必定又是想起昭阳侯来。
福气微觉奇怪。既然据昭阳侯留的线索,已推断是万花谷的人带走了他,想必他们自己人应该不会对昭阳侯不利,皇上却为何仍然如此忧心忡忡?自己照皇上的吩咐,已经在枫极上了傀儡香。枫极熟悉万花谷的行事作风,只要他能找到昭阳侯,自己一定会知。这一路上,他们就是紧追着枫极上的傀儡香踪迹来到这里。过了幽江,最近的城市就是青州了。
当年成人礼上遇刺,敌人一剑穿透脉。虽然保命来,却已经伤及肺腑。当时众多太医束手无措,连九转金针都不曾施用,就是因为伤势太过沉重,施针只会耗去自己最后的力量,只怕回光返照后就要早早归西了。所以一直只靠着延命果和灵芝草为自己吊着一气。自己醒来后,又不曾好好休息,国事家事丧事战事一齐袭来,心交瘁,伤势愈重,久久不愈。那时又正是十四五岁的成长之龄,遇上这等祸事,早早地便掏空了底,留永久宿疾。只是好在自己乃一国之君,里灵丹妙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日后细心调养,慎动,禁忌大喜大悲,这几年来到与常人无异了。渐渐地,自己也忘了前事。
“主,早休息吧。”
“那是您这些日太累了的缘故。您现在这样劳累,再不注意休息,只怕还未找到昭阳侯,您自己就
可是自从夜儿回来后,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诸多事。焦急、忧虑、愤怒、喜悦、担心、彷徨,种种潜藏心底多年的齐齐涌。再加上连月来日夜心,积劳忧郁,终于再也压制不住这沉睡多年的旧疾,骤然迸发,不可收拾起来。当年那个药,却是不能再服,如今,也只好靠这些珍贵药材,慢慢补调养了。
云珂皱紧眉,“福气,不知为什么,朕今日心里总有些不安。”
虽然为了捉拿刺客与奸,已经仔仔细细地安排妥当,但是若不付代价,又怎么能让对方上当呢。自己假借巡城之机,捱了刺客一掌,装得伤势严重,引蛇,费了几日功夫,终于将潜藏在皇城上多年的数名奸一举拿。可是那一掌虽然早有准备,伤势不重,却还是引发了多年前的旧疾。
福气上前轻声,
“主,该喝药了。”
回来个昭阳侯,却好似在皇上平静的湖面上掀起了阵阵狂风,波涛汹涌,终于冲破了缺,使静逸许久的湖如洪涌般决堤而。这才使人豁然发觉,原来皇上平静温和的,竟隐藏着如此丰沛的。
福气看着皇上的脸虽然只是略显苍白,但是眉宇间却隐隐泛着青气,心忧虑。皇上前些日在皇城为了扫清刺客,多日未曾合,照实费了诸多心力。旧疾复发后,皇上却又不肯好好休息,面上虽然不显,可是谁不知其实终日在忧心着昭阳侯。待刺客之事平定,将皇城事务交给二相和庆王打理,掩人耳目,只带着自己与几名月隐悄然南。这一路奔波,纵然从里带了大量药材和御医们开的名药,却架不住皇上这样的劳自己。今天要不是为这暴雨所阻,皇上必定会连夜兼程,不行到幽江不会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