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飞雀被说的脑发昏,黑血一直冲脑门,他的心被撕成无数,尤其是最后一句,更是将他的心灵一脚踩得粉碎。
他看见了、听见了自己的誓言――我长耀,必将生生世世追杀雪歌。
他看见雪歌对他的羞辱,雪歌丢了金匕首,三番两次在众神面前羞辱长耀,他还看见他因为雪歌失去引以为傲的份和最为尊敬的父亲,被父亲刺穿躯的瞬间,尽过去这么久,然后他此刻同受,竟然捂住不存在的伤,若是刚刚他留的是失望的泪,那么此刻痛苦贯穿全,这已经不是不泪的问题了,是深仇大恨。
接来晏飞雀看见每一世,他都这样了,然而每一世,雪歌也就是陆天云都没有上他,到了这一世,还是长耀的他死在陆天云面前,他也没有看见陆天云一滴泪,甚至连个懊悔的神也没有,就那么冷冷淡淡的看着他的尸。
晏飞雀一拳挥到对方的脸上,他赤目圆瞪,满脸泪,带着哭腔嘶哑呐喊:“我不许你这么侮辱他。”
月光冷冽,金燕麟的手指轻轻的在晏飞雀的额上,记忆的洪一瞬间就把晏飞雀吞没的无影无踪,他就像航行在大海上一艘摇摇晃晃的破船,仇恨的雷雨袭击他,的巨浪扑打他,现实的风暴殴打他,恨交织之中,他被无边无际的给拉深沉的没有一丝光亮的海底。
“你到痛苦吗,因为陆天云是个贱货,还是贱货不你,你心里是不是害怕,我看见你的眶通红,满面,怎么,一个贱货的对你这般重要?你难比他还贱?”金燕麟俯,天神的低语在晏飞雀的耳边喃喃作响。
晏飞雀再也不能忍受了,他就是贱才会这般陆天云,可他无法接受金燕麟百般诋毁陆天云,他扑上去就住一手金燕麟的衣领,一手挥拳,“扑通”一声,地上扬起纷纷扬扬的尘土,明净的月上,甚至看起来如同一青烟迷茫,他们两人狠狠的摔在地上。
金燕麟并未还手,他发恐怖的、带着死亡的气息阴森森的笑脸:“这才像个男人,我亲的哥哥。”他就像坠人间的妖,在人间正中迷失了方向,可怜的永远落单的小燕在仇恨中逐渐扭曲了心灵,跌跌撞撞终于投向复仇的怀抱,暗夜开一朵银白的花,天神的份只是给他多了些讽刺。
仇恨还是,只是永恒的问题,可此刻,他的心田被痛苦、愤恨所占据,它们是邪恶的种,牢牢的占据着每一丝角落,然后迅速成长。直冲苍穹,开恶之花,最终结貌似甜痛快实则苦涩的恶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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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刹那,晏飞雀心灰意冷,他对陆天云死心了,每一世,他都像现在这般脸贴冷屁,他失望透就成了绝望,腔一血被浇了个冰凉,以憎恨为丝线,金燕麟能轻而易举的纵沦为傀儡的晏飞雀,他已经被仇恨冲昏了脑,什么,什
金燕麟轻易的就能松开晏飞雀愤怒的双手,他用蛊惑人心的面孔、煽动人心的嗓音低语:“哥哥啊,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你的弟弟,为何你遗忘了因果,就能轻易投向敌人的怀抱,我会告诉你前因后果的,你要实现你的诺言,我是你唯一的见证者。”
晏飞雀紧紧的揪住金燕麟的衣领,“哥哥?什么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