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就好，以后大家还是可以愉快玩耍的嘛。

“……”说得好，我选择狗带，章浣捂着玻璃心哭无泪。

“不求回报吗？还真是纯粹的啊……”林致立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我明白了。”

很快到了一年当中最的时节。阳光晒得人心浮气躁，单调的蝉鸣有气无力，倘在路牙上磕个鸡，上就能煎成八分熟。就在这样的天气里，章浣和同事们一家一家跑建材商，哪里都找不到令他们满意的颜――室彩绘涂装的颜。要有质，要有立的表现力，一般的涂装材料不到，一些端的产品颜上又太过局限，工厂倒是可以定制，但需要自己提供样板，实在让人为难。

看林致立的认真，于是他坦诚地告诉对方：“我有喜的人了。”

说起来，初中的时候，确实听说班主任的老公是位画家来着……

观察力向来准锐的男人一针见血地指：“你分明刚失恋不久。”

章浣张了张嘴，半晌，说：“……可是，又不是票，不是投资。本不应该抱有从中获利的念，又谈何回报？”

恰在这时，林致立打来电话说，他曾在自己任院教授的伯父家里见过老先生自己调的谱，充分运用了传统的国画颜料，很符合这次设计糅合中国元素的主题。

至少，他并不求。

“既然注定无果，为什么不试着开始一段新的呢？”男人以温柔手指抿去他脸上沾到的一辣油，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就像手里的票一跌到底，如果不趁早抛掉，就只能烂在手里，永远铭记着你的投资失败。”

公事谈得很顺利。林教授的国画谱完全迷住了章浣，初步的合作意向就此敲定来。

票这种东西，想买哪个买哪个，想放弃的时候就挥一挥手卖掉了。大家投资票，都挑着潜力买，为了赚钱；可对的投资……并不一定要求得到什么回报。

章浣耸耸肩：“谁知呢。”就算果真有过匆匆几面之缘，他也不记得了――毕竟那个时候，他本没注意过旁人。

直到在客厅里坐定，章浣仍不敢相信事竟会这么凑巧。林致立在一旁笑：“说起来，我小时候也常来伯父家学画，见过不少伯娘带的学生。说不定，我们小时候就见过面？”

智商终于慢吞吞上线的章浣恨不得找条地钻去，捂着脸反省自己的思想究竟是有多龌龊。

这可帮了大忙了，只是又欠了林致立一个人――章浣挑了个不那么的午，提上一些礼品，和林致立一，去他伯父家中拜访。车驶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小区，停在一栋陌生而熟悉的楼前……章浣迟疑地跟着林致立的步拾阶而上，陌生的防盗门后，一张几分熟悉的主妇的脸。

章浣瞠目结――这不就是他初中时候的班主任赵老师吗？！

章浣松了气。

也正因为如此，章浣没能及时发现，林致立所谓的的“明白”和自己的本完全不是一个意思。他单方面地把这一页轻轻揭过，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继续和对方谈合作、谈公事，殊不知每每在他认真蹙眉研究设计方案的时候，林致立是用一种怎样痴迷而欣赏的目光凝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