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祈清仍然低看着自己的手心,轻轻地了。
“我没有办法……”他把脸深深地垂了去,声音轻到可以被微风拂散:“没有办法想象要怎么活在没有他的世界里……”
“阿衍,之前医生说钟大哥,可能以后会很难恢复……”徐祈清的呼非常浅:“我很抱歉……”
穆衍看着他,终是忍不住轻叹一声。
穆衍没有说话,他知自己无法再劝,这些事终归还是要交给这两个人自己解决。
“阿清,”穆衍低声:“你和大哥现在……”
走廊空,徐祈清的声音渐渐散在消毒的味里。
赶到A市最大的医院时,穆衍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了。这两日钟御不在A市,一切事项都交给了穆衍理。他已经预约了最好的腔外科大夫,等钟御一到,就把人送去行了专|家会诊。
“我不知,我希望他能好好的,前途无失,事业有成,健康地活到一百岁。”
“那你,”穆衍顿了一,担忧地看着他:“还想要和大哥一起吗?”
夜已深,但是为了复查,两个人还是赶回了A市。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里,钟御因为伤的疲惫睡了一会,徐祈清也一直沉默着,安静地陪着他。
毕竟,旧伤难愈。
“我不知,”徐祈清重复,他的声音很闷,隐隐带着鼻音和汽:“我不敢再深陷,不知我们会不会再重蹈覆辙,如果再一次的结果仍然是分手,那就真的是我们本不合适。”
写受伤这章写得心痛痛的。
☆、Three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沈檀心的地雷~谢谢吃鸡吗的手榴弹和pen的日常!
只是他还没有开,却听见了徐祈清的声音。
诊疗室外的椅是金属制品,坐上去有些发冷,又足够让人保持清醒。今天折腾了一整天,午饭被闹|事者打断,晚上又急着赶回A市,好像连基本的生理维持都被切断。钟御因为需要禁,午手术时已经输过了糖。徐祈清则已经是实打实地饿了一整天。穆衍给他找了一罐的八宝粥,徐祈清接过来握在手里,却好像只剩了谢的力气,连的念都没有了。
穆衍叹了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这么多,先等等看复诊的结果吧。”
徐祈清本来想要先找了人把钟御送回A市复查,却被钟御拒绝了。他没有再持,只是尽可能迅速地和林源一起理了必需的事务,和钟氏行了必要的联络。天已晚,A市的政|局动|已经收尾,市|委书|记偏帮的副派稳定胜局。景所在辖区的负责人也已被带走,在这种局势之,声的工作已经再无阻碍,项目组也不再需要徐祈清时刻盯陪。
然后放开:“走吧,我们先回去。”
钟御的状况有些复杂,会诊完毕的专家转而去商量治疗方案,病人被留院查看,转到病房里时,看护的却已经少了一个人。
徐祈清深深地了一气。
毕竟是公开场合,两个男人牵扯不清实在太过显,他们又都不是可以什么都不顾的人。
穆衍已经从项目组那里听说了今天的事,等待诊疗的时间里,他走到诊室外的椅旁,和看着自己手掌发呆的徐祈清并排坐在了一起。
“……我不想接受这个结论,所以不再妄图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