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琼从来不朝鸿俊说他从前的事，甚至因李景珑与鸿俊在一起的原因，阿泰又常常警告阿史那琼不要自找麻烦，阿史那琼便一直十分克制。哪怕玩笑也不大朝鸿俊开，从前还会调侃几句陆许，现在连陆许也不敢多接了，价成日待在驱司里也憋屈。

陆许：“没有！什么叫‘偷偷’！只是派到一起执行任务时会聊个几句！”

鸿俊调查了圣殿的每个地方，包括山后的墓地，墓地上有一个碑文，上书波斯语。两人都看不明白是什么，但鸿俊突然发现了一个地方，那是一个符号，与阿泰袍上绣着的符号一样。

陆许：“……”

“找找有没有机关。”陆许说。

“去哪儿？”鸿俊问。

“琼哥和阿泰以前的家。”白鹿说。

鸿俊想起来了，阿泰以前确实提到过，祆教的一座圣殿就在咸海畔的山上，那里曾是先知琐罗亚斯德阐述经文之地，后来被修建为圣殿。

“阿泰和琼哥都生在这座圣殿里。”陆许与鸿俊并肩走那废弃的圣殿，如今早已杂草丛生，“特兰朵和阿泰也是在这儿认识的。”

陆许只在前面走，巴津城非常小，与其说是城，不如说是村郭，十来间夯土垒起来的泥屋敞着门给过路商贾生意，两条路一竖一横，构成个十字，外围也没有城墙，常住百姓就十来个，大多是过往的生意人。

圣殿中有大量斑驳的画，上面乃是琐罗亚斯德讲经，以及波斯古经上的神话故事。两人并肩而立，看了一会儿，陆许答：“寂寞。”

“‘哟’是什么意思？”陆许面无表。

“这么重要的东西，景

“没有。”陆许答，“你想得太多了，我只是觉得他有一……”

往城后走，翻过一座坡后，乃是咸海，咸海西面有一山，山上屹立着一座奇怪的建筑。

陆许：“琼哥告诉我的。”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鸿俊怀疑地瞥陆许，说，“你们经常偷偷聊天？”

“鸿俊。”陆许在鸿俊耳畔低声说，并轻轻摇晃他，“陪我去个地方。”

陆许说：“我载你，咱们上去。”说着化作白鹿，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飞过咸海，分开波浪，飞往山巅。

“这是什么地方？”鸿俊诧异。

鸿俊：“他可以去调戏赵龙啊。”

鸿俊还是喜阿史那琼的，不只他，每一个伙伴都异常地可靠，也为彼此不顾一切地去承受过危险。当陆许走向祭坛时，鸿俊大约明白了。

鸿俊：“哟。”

鸿俊睡惺忪地爬起来，看着陆许，换上衣服，晕花地跟了他来。

“你怎么知这么多？”鸿俊清理了杂乱的爬山虎，推开那扇门。

“圣女。”鸿俊说，“是李年和阿泰的师父。”

鸿俊眉微微一皱，陆许说：“但这不是我的目的，长史只是让我来查查，琼哥会不会也是法持有者之一，毕竟他与阿泰都生在这里。”

州城的将近二十日后，商队抵达丝绸之路的一个重要站――咸海的巴津城。商人们在这里补充货，将短暂停留三日，鸿俊昨夜在车上睡得不大好，秋意重，天气清凉，市集喧嚣时远时近，如眠歌一般，令他沉沉睡去。

鸿俊清醒过来，远远看着那建筑。

“你想了解他。”鸿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