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他们就从来没有讨论过对人族态度上的事,他觉得自己也许在某个程度上,误会了青雄。
“你……不喜huan景珑?”鸿俊说,“我以为你们都把我的伙伴们……看作了自己人。”
曾经在长安时,青雄与袁昆一起现shen,那是第一次正式与李景珑会面。而后鸿俊被重明关在曜金gong,也是青雄刻意将他们放走。他曾经觉得比起重明,青雄是更能接受自己与李景珑在一起的那个。但经历了这么多事,鸿俊已不复从前般单纯,现在他开始觉得,青雄yan里那吊儿郎当的笑意xia,仿佛藏着dian儿什么。
“那是为了你。”青雄漫不经心答dao,“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鸿俊:“……”
青雄走向袁昆,与他ca肩而过,袁昆自打jinru此chu1后便没有开过kou,只静静地站着。
青雄来到那大湖畔,说:“罢了,先这样吧。”
“等等。”鸿俊突然开koudao,“青雄,你有话就说,别‘罢了’。”
数名妖王gan觉到气氛有dian儿不对,都保持了缄默,鸿俊又dao:“对我而言,各位都是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不喜huan这儿,换个地方就是了,我继续找去。你们不喜huan驱mo司gan1预,我不求助他们也行。”
说这话时,鸿俊认真地看着青雄的背影,说:“我想听你的真心话。”
袁昆终于开kou了,说:“鸿俊,你与人间天zi,是否达成了什么协议?”
战死尸鬼王dao:“你们都已上千岁、数千岁,他今年尚未弱冠。这么说又有多大意义?”
鸿俊示意无妨,将李景珑之言朝众妖王解释,这个时候他有dian像个犯错的、不知所措的小孩,尤其在青雄的面前,又问:“我……这么zuo不对么?”
这空旷湖畔一片静谧,鸿俊突然在这一刻,蓦然想起离开曜金gong那一天,曾经说过的话,是“我不会回人间”,当时他尚以为这句话是朝自己所说,现在想来,竟是……
“我以为你们与狄仁杰是好朋友。”鸿俊认真dao,“妖与人族,本就不该……”
“从前是。”青雄在湖中看着自己的倒影面庞,以shui洗了把脸,起shen漫不经心dao,“如今振兴曜金gong的担zi,说不得需落在你的肩上。妖与人不该什么?不该相杀,还是不该共居神州大地上?鸿俊,清醒一dian。”
鸿俊静静看着青雄,青雄沉声dao:“你、是、妖、族。”
鸿俊仿佛第一次认识了青雄,没想到他竟会在此刻说chu这样的话,他环顾余xia数名妖王,发现他们没有半dian诧异。
“你们都是这么想的么?”鸿俊震惊了,李景珑不在shen边,否则定能从这短短几句话中判断chu青雄的深意。
余xia三名妖王未曾回答,显然是早就商量好的。
“我娘是人!”鸿俊说,“青雄,你想zuo什么,你说。”
青雄深xi一kou气,说:“我要妖族ru主神州,完成光复大业!我让你朝人皇要一座城,你看你为全族要来了什么?!”
“青雄!”战死尸鬼王冷冷dao。
鸿俊与青雄之间顿时弥漫着一gu剑ba弩张的气氛,打小时候起青雄便极少责备他,但他一旦发怒,却比重明更严肃也更恐怖。
“你从来没朝我这么说过。”鸿俊冷冷dao。
“我以为你懂。”青雄说,“否则大伙儿这么辛辛苦苦,为你除去獬狱zuo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