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

“起来！”鸿俊推着李景珑，让他起，李景珑却扳着鸿俊，说：“你夫君长史我现在生龙活虎，还被你摆布去了？”

鸿俊模模糊糊，仍记得那一段父母死于李景珑之手的回忆，但除此之外，他隐隐约约，觉到了李景珑在梦中所的一切，奇异的因果相叠，最后导致安史之乱产生了迥异的结局。

“也就是说。”鸿俊实在百思不得其解，问，“原本你该继承不动明王六，并在长安之战中杀死我，但你回到过去，朝不动明王祈求，于是他将法宝全分开……”

半晌，李景珑躺在树，鸿俊则躺在李景珑怀里，从那天梦醒说起，一直说到李景珑的梦境。换李景珑说时，鸿俊则震惊无比。

“怎么不对？”李景珑一本正经，“过去的我走到现在，再回修改，才促成了心灯交给了我，咱俩一起走来的这段路。这是一个圈，现在的我回，再决定了过去的我。如果不是现在的我请求不动明王，过去我的就不会得到心灯。过去与现在，互为因果，才是改变宿命的真谛。”

李景珑：“所以，我改变了过去，所有我能改变的分，除却你爹娘……”

“我也好想你。”李景珑神地说。

“哟。”李景珑狠狠摸了鸿俊的，说，“跟谁学的？现在知嘴了？”

“想到我们这辈还有好多年。”李景珑侧看了鸿俊一，说，“想想就忍不住兴得要笑起来。”

鸿俊与李景珑就像俩小孩儿，在松树扳来扳去，摔跤一般，李景珑以格住鸿俊脚步，鸿俊失了重心，仰后便倒，李景珑便一把捞住他的腰，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可是我们的现在就是被改变宿命后的现在。”鸿俊又说，“也即是说，从我抵达长安的那一天起，咱俩的命运都着你改变了过去的轨迹在走。而你走到最后，又回去改变了过去……这不对啊？”

“不错。”李景珑略带悲伤，“只是我没想明白，你的爹娘为什么没有活过来。”

鸿俊有惆怅地答：“重明告诉过我，所谓‘人死不能复生’，在凡人中自然如此，但哪怕在妖族、甚至诸神上，这也是无法违逆的天。死去的魂魄将天脉，哪怕再大的因果之力，也无法将他们召回。”



鸿俊有太多的话想说,然而千言万语在膛中翻，最后仅化作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他们就这么依偎在一起，望向悬崖尽的山岳，雾渐渐散了，托一轮青山与炽烈朝日。这时候，鸿俊反而觉得什么也不必说了，过去的都已过去，至少前他们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而经历了这许多，他们还守在了彼此的旁。

李景珑微笑着“嘘”了声，答：“可你记得的，却依旧是那段日。”

鸿俊满腔愁绪，刹那全无，心就像被雨洗过的长空般涤一新，忍俊不禁，说：“我答应你了么？”

“你……你改变了过去？”鸿俊诧异。

,李景珑坐在鸿俊上,拉过鸿俊双手，抱着自己的腰,两人静静看着长天。鸿俊尚是第一次这么,觉得新奇的，抱住李景珑时,心中那不安的觉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孤寂空旷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