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间李景珑中充满了震惊，颤声：“你……你都知？”

李景珑扶着墙，在黑暗里行走，一年中最寒冷的时候已过去，天来了。驱师们都已睡了，陆许则睡惺忪地在后跟着，随时提防着李景珑别学走路不成，把自己摔骨折了。

“小的实在不清楚,杨相让你二人赶紧离开。”信使，“否则一旦边令诚持陛手谕抵达潼关,只恐将有不测！”

“岂有此理！当真是昏君！”

“他都知？”李景珑颤声。

李景珑一凛，望向信使离开的方向，陆许还要说时，李景珑却：“带我过去。”

李景珑：“快！兴许有重要报！”

仙芝端坐书房中，气得不住息,那信使急促低声：“朝廷上已吵翻了天,陛要治您与封将军撤兵之罪，连哥舒翰大人亦……亦……”

“为什么？”陆许突然说。

李景珑茫然地回瞥陆许，陆许皱眉：“为什么像你们这样的人，要去替天地生灵赎罪？”

第161章梦之所引

“郭仪如何说？”仙芝沉声。

“我是替自己赎罪。”李景珑黯然，“你不懂的。”

“你不懂！”李景珑恼怒地答，“你偷看我的梦境？！”说着李景珑额冒汗，加快了脚步，要甩开陆许。

李景珑又自言自语：“你和鸿俊哥俩倒是好，当初我还想过……”

陆许十分不愿，却违拗不过李景珑，只得变成白鹿，载着他跟在那信使后，前往潼关卫府。卫府中一时灯火通明，两人到得书房外，李景珑示意切不可惊动了仙芝，与陆许二人躲在书房外，屏息静听。李景珑听力本来就好，然而仙芝一声怒喝，已清晰传来。

“我问你呢。”陆许说，“你还沉湎在自责里，走不来吗？”

“那你……”李景珑再次怔住，继而想到另一个问题，若陆许不是从自己心所知，只有另一个途径。

莫日待再问去，鸿俊却因一路跋涉，总算睡了张像样的床，早已困得不行，就这么睡着了。

陆许突然说：“但这一切都缘因种而起，想留自己喜的人，这有错么？你又不知这样会害死他的爹娘，自责又有多大意义？”

信使明显是仙芝来往长安与边关的信报，仙芝经营多年,朝中自然安了不少线,一有消息,便火速送来。

陆许：“想太多了罢，谁要看你的梦？”

潼关暗夜。

李景珑：“连莫日都可以！”

陆许还是沉默，事实上他在驱师同僚们的面前话一直很少，唯独与鸿俊才无所不谈。他知李景珑每走一步，都在忍耐着剧烈的疼痛，尤其刚结束卧床的那几天。

陆许也不答话，只是这么看着李景珑，李景珑已能扔开拐杖，自己慢慢地走了。

陆许：“你是凡人，我不能让凡人骑。”

陆许沉默地看着李景珑，李景珑正再问，突然间奔穿过长街，上之人一官服，竟是朝廷来的信使。

家了，否则一定会吵起来。”

陆许皱眉打量李景珑，李景珑焦急：“快啊！”

“回去睡罢。”李景珑说，“差不多了。”

李景珑又问：“鸿俊让你照顾我？”

陆许：“他是他我是我，反正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