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指望他。”裘虬说，“他从没过第七层以的地方。”

李景珑：“你确定？”

李景珑一怔，裘虬叹：“自从獬狱盗走噎鸣尸骨后，第八层往，至第二层的通路全被打开，不少想逃脱的蛟龙，尽数涌到了第九层中，我恐怕你孤一人，便将遭到群起而攻之。”

但现在塔外的危险已不在獬狱上，只因这么一塔找人，再来，兴许得三个月到半年时间，李景珑最担心的是安禄山。万一他在这期间什么，驱司全若都在塔里，势必将无法抵御。

裘虬眉深锁，言又止。

“神火戒在李年手上。”李景珑望向阿泰，突然说。

“非常确定。”阿泰答。

“嗯。”莫日说，“我与陆许留守外。”

“哪里好了！”众人抓狂。

阿史那琼迟疑：“那你们是怎么的？”

“不好说。”裘虬说，“永思上一次去时，塔一天，约等于塔外月余，大概是四十来天。这得看噎鸣魂力还能起多大作用，现在我想，大约是塔一天，塔外一月。”

阿泰：“临走时交给了他。”

李景珑简直是一筹莫展，獬狱这次的计谋当真既阴差阳错，又完无缺。

“等等……”陆许有些听不大明白，问，“说的什么？”

过去，说，“大约是淮南的面积。”

众人似乎都明白了什么，但都保持了沉默，裘虬说：“万一你第九层后，永思与鸿俊不在该，兴许将遭到围攻。”

这是一个极为艰难的抉择，李景珑思考再三，望向众人。

莫日终于：“前辈，有什么话，我看您就一次说了吧。”

“不仅是他，连我也没去过呢！”裘虬说。

“塔里的蛟与龙，不会攻击永思？”李景珑问。

“噎鸣尚在时，降龙仙尊本可随意。”裘虬说，“噎鸣死后，随着魂力越来越弱，群蛟已开始攻击我。直至二十年前，我去接永思时，已是仓皇逃来的。”

李景珑以神示意不要多问，他沉片刻后，锐地察觉了某个问题的关键所在。

特兰朵说：“我回长安，好歹能替你们传递消息。

李景珑已经好了最坏的打算，毕竟自己总是会碰上无数个假设里……最倒霉的那个。

众人沉默良久，李景珑问：“塔光阴呢？况如何？”

李景珑望向众人，说：“时间一拉长，恐怕有变数，安禄山仍在范阳，不知何时会有动作，我这就塔里去……”

离开长安时，李景珑便了两手准备，既提防獬狱跟着杭州，又提防驱司离开时獬狱杀回长安。于是在长安留了编外者李年，作为暗线，一旦獬狱敢现，便发动布置。

裘虬中带着赞赏的目光，说：“他是在塔中生的，那时尚是孩，蛟龙们……兴许网开一面，不至于赶尽杀绝。”

要在四千多万亩地方圆中找两个人，简直是大海捞针！裘虬又说：“乐观一，不一定就掉在第九层的嘛。”

“永思哥也会找路上第九层吧？”陆许说，“咱们只要……”

“陆许的梦境之力能对抗天。”李景珑说，“虽然较之心灯力量，仍有不及，但多多少少能起到些作用。”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