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赫然是“御史大夫封常清”。

安禄山边，一名黑衣武士答：“翰国兰是西域常驻长安商使，也是地集市的领人，天大人需要在这次机会，将他灭。”

“在哪儿？”

“很好。”安禄山又说：“万宝会变幻成他的模样，寿诞之日，一并动手。”

莫日怀疑地一瞥安禄山，没有再问去。

他走上前，拾起放在案上的名单，低翻开。

“自然是万丰替他了。”安禄山嘿嘿一笑：“翰国兰贪财，哥舒翰易怒，汲其本，再顺理成章偷梁换，并无不可。”

莫日翻开后，映帘的第一个名字就是“翰国兰”。再往，则有另一个名字：哥舒翰。

“封常清中毒后，驱司自然将被引。”安禄山：“届时只要万宝、万丰坐稳，我与你一同动手，将他们一网打尽。”

莫日便，说：“封常清呢？”

“第二名是哥舒翰。”另一名黑衣人朝莫日说：“杀哥舒翰，想必对你来说很简单了。前些天里他已城，军队驻扎城外……”

“曾经李景珑让我们去购买离魂花粉。”莫日说：“今夜我就动手。”

“你为何会认识他？”安禄山握着酒杯，自顾自地喝着殷红的酒。

鸿俊摇了摇，没有告诉李景珑他的未来，只是笑：“我不知。”

“我们都活着么？”李景珑不安地说。

“驱司剩余的人呢？”莫日说：“不除去他们，恐怕事将生变。”

话音落，厅寂静，良久后安禄山缓缓：“很好，果然是有着不亚于李景珑的心计，便依你所言，给你七天时间，对付此三人，这就去罢。”

“起来。”李景珑拉着他，让他站起，紧紧握着他的手回长安去，仿佛永远也不会放开。

“孔鸿俊药学湛。”莫日说：“什么都能解，不如在封常清上设一法术，李景珑见封常清中毒，必请孔鸿俊为其解毒，届时再以法术冲孔鸿俊上封印，如此一箭双雕之计便可奏效。”

“嗯。”鸿俊低声答。

“看见了未来。”鸿俊说：“一个我想要的未来。”

安西卫府中，莫日立于安禄山跟前，一戾气，着黑兵甲，原本开朗的双眉竟是带了锐气，一抹薄唇犹若刀锋，面容带有冰冷森寒之意。

“这是需要你去杀的人。”安禄山和蔼笑。

安禄山随：“封常清不必就此杀掉，给他个毒，我倒是想看看李景珑有何应对之策。”

三日前，长安城中张灯结彩，大街小巷尽是庆贺杨玉环寿诞的灯笼，中早早地准备了焰火，将在三日后的夜间燃放。长安八门开，人如海，一时西京城中，竟是挤了将近百万人。西域胡人，目人，各国使者，鱼龙混杂，东西市中酒肆、客栈早已人满为患。

鸿俊里隐约泛着泪光，伸手，摸了摸李景珑的侧脸。

“都认得。”莫日答：“翰国兰乃是长安常驻商使，为什么先杀他？”

那先前说话的，名唤“万宝”的黑衣人随之朝莫日了。

旷野，坐在一棵树。

莫日说：“杀了他，他的军队会哗变的。”

“鲲神走了。”李景珑关切地说：“你看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