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即是。
是啊,如果他觉得演戏是假的,那他又如何能戏,如何把那个角演活呢?不是他被某个角附了,他只是他,不是祁避夏,也不是那个剧本上的角,设地的想想,他置于某个环境里,面对不同的问题又会如何反应呢?
“全票通过。”除夕带着笑意回到教堂里,祁谦正惬意的坐在坐位上,笑看着阳光的女神,整个人都放松极了,再没有他演绎孔死前的紧张。莫名的,除夕觉得这个散漫到与历史上描写的杀神孔完全不同的态度,才是真正的他。
当祁谦想要再去跟男孩说话的时候,那个男孩已经消失了,就仿佛他从未来过。祁谦深一气,再缓缓吐,他闭上,在心里默数,一,二,三!再睁开时,他就是光明圣教的大祭司孔,生于微末,长于斯,他因为信仰女神心存善念,却也会为了保护自己的教众而手握利剑,去维护他所持的正义。
祁谦笑了,正准备张告诉对方演戏都是假的,却因为这一个想法而愣住了。
而在女神之前的就是手持权杖、着华服的孔!
最终孔选择了由女神拥抱,而他披荆斩棘,屠戮尽一切不平。
祁谦猛地睁开睛,看着距离他很远的大门的男孩,回答:“没有人,我只是在演戏。”
这就是演戏,不是一味的模仿,也不是全然的自我,他是他,带有孔特的他,又或者带有他特的孔。
女神居左,我于右……原来是这个意思!孔就是女神手中的剑,最起码他自己是这么信的,这个世界上有光明就会有黑暗,不知黑暗的恐怖又如何能念光明?拿着利刃,他无法拥抱他的教众,放利刃,他又无法保护他们。
算恰到好,他心中自有沟壑。
穿着卡其甲的小男孩失望极了,他垂:“抱歉,打扰你了,我知你在演戏,我只是以为演戏时的你真的被孔大人附了,他在通过你传达着什么信息……”
祁谦太想要找回那种觉了,却反而找不到了。
他穿着力求真而重金打造的戏服,站在圣洁的教堂里,闭,受着这里的一切。大脑里开始不自觉的描绘着整个教堂的构建图。女神的白玉雕像在他后,缓缓张开双臂,仿佛随时都可以让他拥抱,女神的雕像后面则是彩绘的花窗棂,无论何时何地,从何种角度观看,悲悯的女神的后总能通过彩的玻璃窗透淡淡的光芒。
“是谁杀了你?”小男孩的声音从空旷的教堂对面传来。女神雕塑右边四座仿佛能住穹的风琴传来了雄厚有力的声音,那是仿佛来自天国的礼乐。
一样的句,不一样的人,总会表达不同的意思,这就是艺术。
祁谦转看向除夕的时候已经再一次恢复了他与以往一般无二的表,他说:“这是肯定的。”
之后又加紧拍摄了两天,祁谦在加图索大教堂的戏份就全拍完了。剩还有差不多一天的戏份则全堆在了圣德古堡,照和镇上的约定,剧组只能一次在一个地方拍完,再去一个地,不许走回路。所有人的戏份就只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