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名状的恼恨和自得像白蚁般啃啮着他的心,他落了手指――
玉肃看他,神中仍然是一片冰冷。
文华蕴意料之中地笑了,他可怜的皇兄,满腔济世安民,宁用怀柔也不愿杀尽不平之声来厉行新政,甚至对年迈的罪臣网开一面,仅以放,连妻女没籍和九族连坐等制都悉数取缔。
军务文华熙亦自知
然而文华熙中存留莲清香,幼时也是他替文华蕴剥莲,边荷风依依如旧,仿佛从未长大。
文华蕴要极力压抑自己,才能不大声笑来惊醒了兄长:“这句话真是让我不得不上你!……没错啊,我是卑劣,明明外貌相同却不是文华熙那么完的造,不得不装成第二个他,亦步亦趋学他那些君之风,我真是快吐了。”
他永远不会因生着同一张面孔而对文华蕴多加用心,这令二皇痛恨极了,却也极了。
他说着,亦缠在玉肃耳畔,七分颠倒神魂三分戏谑:“你没过这种梦?齐人之福?转过来,看着我――”
文华蕴也有几分似真似假的惘然,他抵着兄长的双唇模糊地唤了声哥哥,吐息缠绵间在唇上烙了血痕。
玉肃一剑光凝在他面前:“再有一次,我不介意砍掉你手臂。”
可惜玉肃偏要枭雄中的圣人,一生只一个人。用尽前半生去,熄灭后半生由文华熙去恨一堆灰烬。
三军失帅,他虽要请罪,也该一肩担河山,国难为重,他会赔给文华熙一场轮回。待山河重整,天一统,他便亲手剜了自己的仙骨,来生也不会再相遇。
“心疼了?嗤,就说是你咬的,反正你对他也算不上温柔。”
玉肃一击将他撞在亭中廊上,文华蕴不以为意地探了探上:“也算你还知分寸,现在起冲突,更不好和他交待。”
唇齿相依,他眯起紫的瞳,恨不得一咬碎了对方。
“我不过是想试试和自己长着一张脸的人接吻是什么觉,”文华蕴笑:“还不坏。”
“你可要想清楚,由得他随军征威望更立,来日要手可是难上加难。不论他怎么暴毙,你我都逃不开弑君的一笔。”文华蕴刻意用充满遗憾的语气,神却仍旧挑逗。
“乱军中阵亡,也不过是有人护驾不力。”玉肃目光温柔地看着他的殿,似乎自己正在谈论的不是他的死状一般。
他分明为这冷血无着迷,神却不自禁地注视着在酣梦中微微翘起唇角的文华熙,他那天真的兄长甚至连在梦里也喊着侧狼野心的男人的名字。
时候是睡得很深的。”文华蕴说着,还是住了双生兄长的颔,趁玉肃不及反应,自咙中低笑一声吻了上去。
他是想要什么呢?梦里的大同天?
这份信任几乎是一种本能。
“但本王想,坐了他的江山,睡了他的男人,恐怕会更。”
如此,可免他的殿再不幸地遇上他。
玉肃冷冷地自唇间迸两字:“卑劣。”
他的面容在扭曲中竟显一种病态的艳丽,玉肃垂眸,不再看他,手势利落地在文华熙耳畔了沉眠的咒。
两人素来关系疏远,此刻大事筹谋,私交过频难免引人疑窦,倒不如大方往来,当着文华熙的面,他是不会对他们疑心的。
文华蕴饶有兴趣地追随着玉肃回避的神,连相似面容都不敢面对,却能决绝地背叛,来日手起刀落,这位麒麟将军可会仍然如此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