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一气,才能继续动作。主这样故意说给他听,讽刺他的无力和伪善,究竟是真醉假醒?
主换了礼服,一样是冠冕加,后提灯的监和侍卫排成了长列,泥雕木塑般地镶满了长思殿中的夜幕。
这绵绵的香和人……哼,倒也有些绵绵的好。
文华熙着一袭曳地装,轻纱缭绕,以金线绣妖冶合。明明是女的裙衫,因大皇清瘦,竟缥缥缈缈地勾勒他的腰肢来。凶荼看着看着,握住了俘虏的手腕,心满意足地到了困倦。
凶荼不耐地挥了挥手:“就说本王醉倒在夜宴上了,让角弓去看看他妹妹。”执事监犹疑一刹,终究长鞠一礼,不敢抬,带着侍卫鱼贯而。
然而他一气还没缓过来,大刺刺躺在他上的主便充满遗憾地开了:“本王竟有些后悔。”
凶荼晕陶陶的,醉明灭间只见文华熙容颜慑人,教人只是盯着,便能浑忘了呼。
凶荼看着他,笑,将十二章纹的敝膝重重掷在了地上。
文华熙被他拽得不得不停了动作,只得小心翼翼把他放平,安静地守在一旁。凶荼哼哼两声,便有微凉的手指查探额度,替他轻轻摩,这才有了“仗打完了,回家了”的实在。
指挥千军万的大将,平日严肃端方,打了胜仗才敢酣醉一场,狂态尽显,次次都是他在侧亲手照料。
“你们这些神族人,贵,太贵。你要宝贝你活着的族人,本王也要奖赏臣,索打发了她们去抵。”凶荼嗤笑一声:“这香你若喜,倒可以继续着。只是绵绵的,有什么趣味!”
他枕在了文华熙膝上,文华熙替他着鬓角,修长十指温和地卸了主沉重冠冕。凶荼自己是不会更换繁复礼服的,群臣宴又少不得正装,揪着领闷得浑,宴无好宴,还不如来看看他的俘虏。
“嗤,借醉才有由离席……嗝儿!谁、谁说本王醉了!本王分明没醉!”
他疑惑地摸着文华熙的脸,只疑心这不是世间真实存在的人。大皇温柔地垂了睫,挤了温的帕,耐心拭着他汗涔涔的额。这举动更让凶荼到恍惚了,尊贵的皇竟然这么会伺候人?
伺候本王,自是本王的妃妾,装很适合你。”
往日多少意,而今便有多少不堪。
文华熙灭了几盏灯烛,醉酒之人便不会觉得刺。接着他又添了一小剪的香,扶着凶荼的,服侍他饮了一杯温的。
文华熙在他看不清的瞬间阖上:“从前照顾醉酒的人……照顾习惯了。”
文华熙的手一顿,原来这座殿曾居住的娥们,是被凶荼又一次分赏了臣。夕族俘虏既有用得着的,凶荼便没有把他们当娈。然而长久血战后的绪又确实需要发,族对贞节毫不在乎,他便把自己幸过的贵族俘虏扔了去。
“
“陛,您喝醉了。”
他跨过门槛时睛依然紧闭,却一步未错,文华熙这才确定他是盲人。
他饱蘸酒气地打了个醉嗝,文华熙倒没有嫌弃他醉汉鲁莽,反倒觉得暂时松了气,不必面对清醒时主鹰隼般的神。
凶荼真醉了,甚至没有同他计较这些。主牵着文华熙的衣袖深嗅:“什么香?从前她们也熏,今天我才闻清楚……”
执事监已白了,还紧闭着双,躬轻语:“陛,皇妃还等着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