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对一切都不抱希望一样,行尸走肉般向无尽的深渊缓行而去。
听人的声音有些哽咽,炎凌耀不禁靠了上去,发现朔夜的异常冰冷。
温柔到让人觉得残忍。
他觉得自己离人好远。明明近在咫尺,却怎样都碰不到彼此的心。妖艷的玫瑰花不分季节的争相绽放,或温或艷媚,上攒簇的花丛更显生命力,却衬得那单薄的背影如此孤独且垂弱。
不能再这样去了。
「炎,为什么你都不问呢?。」朔夜的中参杂了些责怪,后又自嘲地笑了。「不,明明是我一再地拒绝你……」
他的人是这么的脆弱,是这么的无助啊!他却就这么放着他走开?就这样放手吗?
朔夜雪白的背影沾上了血迹,炎凌耀知是伤又撕裂了。但本该紧张到不知所措的自己,此时却没有那个力气推开玻璃门。
他不自禁地将手臂紧了紧。
虽然是大不敬,但在看到那冰冷的十字架时,还是会没来由地紧张害怕。
炎凌耀,你这个大白痴!
「我今天遇到那个人了,背叛我哥哥、害哥哥丢我的人。」
心中一紧。他从来没想过一个家里竟然会有坟墓。正常的家庭是不会把坟墓建在家里的。
那张泪满面、紧紧咬住唇忍住哭声的表,让炎凌耀呼一窒。
「这是哥哥生前写的最后一首曲,给他最的那个人。」
「小夜。」
朔夜的声音很平淡,却像针一样刺炎凌耀的。
深沉而绝望的音符彷彿在众多繁复华丽的香槟玫瑰间消逝,那是炎凌耀从没听过的陌生旋律,如同垂死的毒蛇在心上忽紧忽松地缠绕。
有什么压在心上,闷闷的,不过气。
琴声突兀地停了来。朔夜没有回,炎凌耀也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他边,不到一步的距离。
炎凌耀紧紧地咬住唇,用尽自己全的力气推开玻璃门。
是坟墓。
「他自杀了,因为他的人背叛了他。」
「哥哥一直都是我最亲的人,我从小依赖着他长大,不到哪里,我们都形影不离。但是有一天,他突然离开了。」
朔夜的声音很小,炎凌耀却听得一清二楚。他觉到有什么温的滴落在自己环抱住人的手上。
有想过可以和朔夜有这一层关系。如今的种种仍让他有一种在梦境的觉。
总觉得好沉重。
「小夜,我不在乎你是什么。我就这样的你。你别怕。我希望你能一直在
「小夜──」炎凌耀没来由地慌张,半迫地将人转过。
炎凌耀看到钢琴台上放着刚摘来的香槟玫瑰,象是信仰般安静地躺在那,神韵无限,明明是温的颜,却有一种凄哀的觉。
玻璃门后是一室偌大的透明温室。天空还是灰蒙蒙的,飘着细雨。炎凌耀靠近玻璃门,凝视着那抹坐在黑钢琴前的影,移不开视线。
太温柔了,就像哥哥一样。
杀手连死了,都不会有人知。
朔夜朝旁边抬手一指,炎凌耀顺着看去,赫然发现花丛中有一个静谧的墓十字。
「小夜,我不想你。」包住朔夜冰冷的手,炎凌耀轻柔地说。「我想知,但是我不想你。我一直都在,我会等到你愿意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