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程教授打的比方，他们的基因被“洗涤与重置”，回到最初的状态。

又是一年秋末冬初，卫霖和白源在风卷梧叶的飒飒声中，并肩走了基因研究中心。

这一年多发生了很多事，吴景函开发的那个隐藏网页上，记录不少昔日同事的留言，有些是吐的心声，有些是临终前的遗言。

他们谢绝了程教授的挽留，也不需要任何人相送，开车前往B市机场，准备飞回F市。

好几秒后，他才说：“往右拐，从通湖路北的第二个路再往左拐，绕过去。”紧接着不地啧了一声：“我觉得我现在蠢得令自己难以忍受。”

他们将与无数普普通通的人类一样，运动休息，吃饭睡觉，生老病死。

白源有些难以启齿，但他用淡漠的表很好地掩饰了这一，“我有只名叫‘螺旋桨’的猫，虽然长得有些特别――”

程教授又轻斥：“不要乌鸦嘴！”

在他们参与的基因实验取得一定展，前景开始明朗之后，卫霖也在留言板上提供了这条路给众人，但回应者寥寥无几。有些人已经故去，有些人选择浪，对“实验”有种深恶痛绝的抗拒。只有吕蜜回应了他，联系上程教授，愿意成为他的第二批实验对象。

目送两人消毒室，程笠新教授叹气，觉双手沉甸甸的，上面盛放着两个鲜活的生命，几乎要握不住一双薄薄的橡胶手套。

卫霖：“没事，我们要真成了丧尸或者怪，您尽砍我们的脑袋，再一把火烧个净。”

在他们终于恢复健康，各项生理机能走上正常的轨后，同时也发现，原本脑域开发带来的神异能也一并消失了。

程教授二话不说同意了：“两个都没问题。尤其是第二个，谁不喜猫呢。”

卫霖假装委屈地扁扁嘴。

他整了整上的白大褂，带着几名助手，昂首走了实验室。

“特别丑。”卫霖嘴。

白源对程教授说：“我只有两个请求，万一发生意外，请您把我们的骨灰合葬在F市的辉山陵园，我已经提前买好了墓地，登记了名字。”

“第二个请求呢？”程笠新问。

“我就不喜。”卫霖嘟囔，“它半夜老爬床。”

白源无奈地了他的脑袋，继续说：“但是很乖也很粘人，是只很可的猫，麻烦您收养它，如果不能，也请给它找个好人家。”

但很快的，在他蓬乱灰白的发和布满劳心皱纹的额，从那双属于科学家的执着而睿智的睛里，放了自信与锐利的光芒。

卫霖噗一声笑了：“这么说来，我更有安全，再也不用担心男朋友动不动就用神力爆人的脑袋。”

白源把着方向盘说：“你只是从一台超级电脑变回了正常人，这样好，我比较有安全。”

“科技是把双刃剑，之前差

前方修路，电导航没有及时更新，卫霖只好翻一张B市地图，寻找目前位置和新路线，手指在纸页上划来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