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雨久是在两个小时前接到的叶的电话。对方借着上厕所的机会，用备用的手表通讯偷偷打来的。

卫霖和白源眨已在两公里外，只能远远地看着大厦被战斗中爆发的炫目亮光笼罩。

卫霖叹气：“再试着呼叫一监测员吧。”

“什么测试，听起来一也不符合常理，肯定有问题。”她断然，“妹，你别慌，这个忙我一定帮。这样吧，我

，别误了正事！”

现在治疗室所有的新型电极舱都被锁定了，无法开启，里面的治疗师不来，监测员们也都被集中到会议室里，开了个持续了一整天的封闭式会议。

白源瞳孔一缩：“你怀疑……”

白源安抚地拍拍他：“完全理解。”

仓库里分门别类地摆放着各种年久失修的仪，等待报废程结束后被理掉。还有一些防尘罩套着的仪，是之前淘汰的旧型号，还能用，但不好用，就先搁置在这里，没报废掉是因为抠门的领导觉得，说不定哪天还能应急凑合一用。

“你刚才说，‘你知了’，他们是谁？”

“我想把他们的脑袋拧来。”

卫霖：“我们的老对，一直都在追查的那拨人。”

颜雨久给这台旧型号的电极舱接上移动电源，舱对接的指示灯亮起，说明它还能正常运行。但因为耗电太大，不是一个小小的移动电源能支付得起的，三秒钟后指示灯又熄灭了。

“白先生，我现在特憋屈，特……生气。”卫霖磨着后槽牙说。

颜雨久因为殴打病患，刚被调到后勤不久，之前也当了一年多破妄师，虽然当得不咋地，利害之还是知的，听了叶的话，当即变了脸。

白源沉默两秒，峻声：“如果你的怀疑是真的，那么光脑‘天极’、治疗中心，甚至整个脑域开发研究所都将牵涉其中。我们得上回现实世界中去。”

这是一台光线Ⅲ型电极舱，在两年前已被光线Ⅳ型淘汰掉，仓库里也只留了损耗度最低的两台。

“……所有治疗师都了同一个患者的大脑，而且彼此之间并不知。我们被驱离岗位，‘天极’接了所有监测过程，上给我们的解释是‘光脑再次升级前的负载和容量测试’，但我从没见哪个测试是要用员工的意识去冒险的。”

颜雨久惊喜之：能用就行！

“这次的任务有问题。雨，你得帮我想想办法，卫霖还有白源也都在里面呢！”对方最后这么恳求。

卫霖：“你还记得李行的脑控理论吗？他说脑电波信号可以被修改和再植，这样就能控制对方的大脑活动，让人觉得这是自己产生的念。是不是很像目前我们的状态？

颜雨久离开后勤办公室，脚步匆匆地穿越地走廊，来到库房区，左右张望确认没人后，用电钥匙和指纹刷开了一间仓库的大门。

颜雨久穿行在许多架和箱之间，最后在一个两米长、椭圆形仪前停脚步，掀掉了防尘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