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冷冰冰的机qi人了。但这关我什么事，我只想见到一成。我得小心地跟着她,找到实验中心的所在，再想办法溜jin去。一成，等着我。”

许木久候不到一成的消息，打算潜ru实验中心一探究竟，从这里之后的事qing就没有任何记录了。

最后一篇日记的时间是9月13日，而许木chu现在卫霖面前的那一天，是10月10日。中间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许木在zuo什么？是否见到了一成的面？卫霖并不知dao。但他猜测，许木应该是确认了一成的死亡，才放弃联系对方，回过tou来找到了自己。

也是从那时候起，许木不再写日记，并将这本日记本藏好，直到临终前才告诉他。

卫霖阖上了本zi：“遗憾的是，许木并没有在日记中留xia这个‘盖亚女士’的真实姓名、shen份，甚至连实验中心的juti地址也没提到。他是不是早就料到，我会有这本日记本的一天，并不许我继续探查xia去？”

白源说：“之前的日记中，他大量描写从军经历中的各种搏斗、反侦查、渗透、爆破等等技巧，也写了与你父亲之间的种种佚事，为的是极尽所能地传授经验，以及让你更加了解自己父亲是个怎样的人。而后面的只字不提，则是为了更好地保护你。霖霖，他真的很ai你。”

卫霖叹dao：“他ai的是一成，对我是ai屋及乌。”

白源不赞成地在他的屁gu上拍了一巴掌。

卫霖只好改kou：“好吧，我说实话，他的确也ai我。”

“那就别再自责了，否则他泉xia有知，会tiao起来骂你。”白源说。

卫霖垂xia了yanpi，低声问：“见过人从生到死，再从死到腐烂的全过程吗？”

白源：“……”

卫霖自顾自地说：“开始还能小声说话，吃力地呼xi，骨tou茬和changzi从伤kou破dong里戳chu来，疼得脸se铁青，满shen冷汗。你知dao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巴不得谁给你来个痛快的，结束这种不知dao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的折磨。如果你是独自一人，了无牵挂，或许你会选择自杀。但和你藏在同一个窄小密闭的空间里的，还有一个你想保护的养zi，你不能自杀，更不能抛xia他，于是你只能忍着、熬着，直到外面的危险过去。

“你们忍了整整两天两夜。你的养zi滴shui未jin，又渴又饿，你不忍心，把唯一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臂送到他嘴边，让他喝你的血止渴。你的养zi怎么可能同意这种事？即使渴死饿死也不会这么gan1。于是你在濒死前勒令他，必须活xia去，哪怕……”

卫霖用手臂挡住了脸，不愿意让人看见他的神qing，但颤抖的xia颌却xielou了此刻的qing绪。

“哪怕吃尸ti的血肉，只要能活xia来。你bi1你的养zi发誓。他哭到最后也不肯发这个誓。你带着放不xia的牵挂与未了的心愿死去。你的养zi继续忍、继续熬，yan睁睁看着你变凉，chu现尸斑，鼻间充斥着腐臭味，直到逐渐习惯了那种味dao。ti力和jing1神迅速衰退，他开始产生幻觉，几乎跟你死在了一chu1――那未尝不是一种gan1gan1净净的结局。但你在幻觉中痛骂他，bi1他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