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霖的脸苍白而锋锐，目光栗烈得像燃烧的暗火，白源从未在他上看到过，这样烈到近乎失控的绪表达。

“‘LadyGaia’？‘盖亚女士’，我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卫霖旋即想起来，“在许木留的那本旧日记本里！”

“他恨不得把各种战斗技巧一气灌输到我上，可惜我就是个筛，学得有三没二，令他很是失望。有次喝酒醉，他说，‘你连你爸一半都比不上。’但酒醒后，他又地哄我，给我烤了只荷叶鸡。

“但是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边。”白源低声。

名字上徘徊不去：

“许木也许只是个化名。他手了得，警惕很，似乎永远都在戒备着什么。他拉着我东躲西藏，三年间搬了四次家，每次都是在偏远的小山村。

他甚至连嘴唇上的血都褪尽了。

卫霖抬起脸，几乎是不知所措地看他：“这是我亲生父亲的名字……”

他立刻转走向车：“我要回去再读一读那本日记。”

白源错愕，随即反应过来：“你的父亲，在20年前参与了这项人实验？你确定不是同名同姓吗，毕竟你说过你母亲从不肯提起他。”

吴景函靠在江堤栏杆上，默默思索着，全程没有声打扰。等拥抱的两个人终于分开了，他才拾起之前的话题：“假设，你的父亲的确是20年前实验者的一员，这意味着这个组织和我们的距离，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近。”

白源问：“你认识？”

他的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慢慢念：“甘逸丞。”

“甚至连他死前……他都伤成那样了，还抓着我的手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他留给我一本日记本。我看了以后才知，他原本不想现在我面前的，只想在经济上资助，可是因为我那时实在太叛逆，他怕我误歧途，才不得不亲自养育我――如果我12岁时能更一些、争气一些，他或许还在这世上某个角落里好端端地活着。白源，你说，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对不对？”

白源心疼到无以复加，忍不住将他抱住，一个安的字也说不，只是紧紧地抱着。

“也意味着我父亲当年的死，还有许木的死，都有着像李行那样的阴暗/幕。”卫霖闭了闭，再次睁开时，冷静与决已经彻底回到他中，“而我们会揭开它，一定会。”

“遗憾的是，目前我掌握的信息只有这些，我还会继续解密剩的分，希望能尽快找这个组织。”吴景函上前几步，了纸页上的几行文字，“注意看这里，有个名字可能不是真名，并且现在实验负责人的一栏里。”

“没错，但许木提起过他！不仅提起，许木总是把他挂在嘴边，自言自语时，喝醉酒时……他说对不起他，所以会好好照顾他的儿。”卫霖陷久远的回忆，将那些当时并未觉察、或是不解其意的细节，一拼凑起来。

“我知。”卫霖说，回应了这个拥抱。

卫霖在他怀中慢慢平静来，语气中带着过度激动后的疲惫：“这世上没有如果，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