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乌瑟……咳咳咳……”纱帘后传虚弱沙哑的声音，一句话被接连不断的剧烈咳嗽剪切得支离破碎，“让他们过来……”

白源平静地说：“完成任务，然后离开这里

乌瑞恩失望而又无奈地闭了一，又迅速睁开，问白源：“你呢？”

乌瑟意识地转看了一纱帐上乌瑞恩的剪影，又回过：“陛有我和医师们的照顾，会好起来的，你可以去了。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得擅自！”

“孩们，我们的家族、我们的王国都已经在毁灭的边缘。我之前一直在联系其他的种族之主，白灵、矮人、兽人、原萨德落……希望能组成联军，反抗教廷。但想要把这么复杂交错、利益冲突的力量拧成一绳，谈何容易！一个种族之、两个兄弟之间，尚且勾心斗角，不能团结一致，更何况整个大陆的诸多势力呢！”

乌瑟悻悻然地咬牙，上前掀起了纱帘。

“你是什么人，以什么份说这种话，骑兵团长的姘吗？”乌瑟脸铁青，声喝，“来人，把他们撵去！”

白源面无表。

“你们都过来……”他颤动着想要坐起，侍女赶紧扶住，往背后垫了两个大羽绒枕。

白源说：“这不重要。陛怎么样？”

“你们是怎么来的！谁放你们来的！”

白源与卫霖上前几步，看清了乌瑞恩此刻的样――他的脸上、手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黑褐斑纹，如同病变枯死的树。与上次见面仅隔一天，他就消瘦得脱了形，脸黯淡而憔悴，窝深陷去，目光中几乎没有了之前的神采，全然是个油尽灯枯的普通老人了。

乌瑞恩盯着面前的两名青年，脸有些严厉：“所以我，乌瑞恩・雷霆，要求我的两个儿，在我临终的病榻前发誓言――彼此友，共同守护这个王国，终生不得互相伤害。你们现在就发誓，用家族的荣誉与你们母亲的坟茔发誓！”

卫霖嘲地微微一笑：“老国王还好好的活着呢，你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发号施令啦。”

“听我说，孩们。”乌瑞恩深深提了一气，说话畅了些，似乎被激励了潜藏的力，又仿佛是种昙花一现的回光返照，“我早就知会有今日，这几年教廷迁走了凌空城，屡屡手各公国、封地的政治事务，侵吞土地和财产，甚至不经过王室与上院就随意审判贵族，又在民众间散布谣言邪论，说教宗王羽是神之、万王之王，被神赋予至权力，将统治混灵大陆上的所有种族。

“我为人类王国的国王，翡冷翠的保护者，为了不激发战争造成民伤亡，已经是一忍再忍。可如今，他竟然肆无忌惮到，要行夺走奥斯汀的雷霆之盾，甚至不惜引火烧城，对我诅咒法。

乌瑟与白源半跪在床前，国王伸枯槁的手，分别握住了两个儿的手背。

乌瑟握紧了父亲的手。“爸爸！”他用幼年时最亲昵的称呼叫，“你会熬过去的，我们有最优秀的医师，还有通药学的炼金术士。等你痊愈了，我会集结军队，攻打教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