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泉立刻反问：“你们――不，我才不你，我问的是梅理――打算去哪儿？”

“这是一个预言吗，使徒大人。”卫霖说。

夜泉垂睑。这一刻他的神宛如沉静的月光洒在林谷，依稀透几分贵优雅的光明灵的残影。

夜泉说：“这是一个预兆之梦，也许是真实的，也许不是。但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在不久之后，它可能会变成现实。”

夜泉走过去看，脸有些难堪――对方手法妙，咒语的运用、符文的书写，哪怕最细微的地方，也毫无瑕疵，简直可以用来为等法课的标准教材示范。自己刚才蔑视他的话还没晾，这全糊脸上了。

卫霖不冷不地问：“什么事？”

卫霖回看他，一副莫名其妙的表：“又不是一路人，你嘛要跟着我们？再说了，你不是看我不顺？”

卫霖雕刻完四枚一套的阶符文，满意地端详了一手中的能量晶石。现在它们可以称为“符文晶石”了，比普通的符文石多了至少两倍能量增幅。他将它们方位逐一嵌石板边缘的凹槽里，法阵发了轻微的嗡鸣声，青绿的光从石板上慢慢逸散来，像无数盘旋轻舞的萤火虫。

白源眉微皱，问：“那个人影是谁？”

白源走过来，握住了卫霖的手：“接传送网了吗？”

“成功了！”卫霖开心地叫起来，转见暗灵少年屎一样的脸，不禁得意地了对方的脸，“无话可说了吧，使徒大人。我说你也别一脸不了，我们这就从你的神殿遗址上离开，以后估计再也见不到面啦。不如彼此留个最后的好印象？”

又从包里掏一支法笔，开始在上面雕刻符文。

夜泉抬起定定地看他：“人类王国的教宗，王羽。”

“我了一个梦，”暗灵少年说，“七名圣灵使徒的力量在这片大陆上逐一苏醒，像七颗星辰一般盘旋飞舞着，落在北方的天空中。那里有个人影，收了所有的星辰，宣告自己为至神之，拥有统治世间万的权力。”

他将圣光之力灌代表雷霆神殿的那个光中，拉着卫霖正要走传送阵，夜泉在他们后急忙叫起来：“等等！我跟你们去！”

“都说了他不是梅理。你这个顽固的小鬼。”

白源：“走吧，速战速决。”

卫霖，示意他看旁边一块带着裂纹的石碑，绿的光也在那上面亮起，构成了个微缩示意图：“可以连接的节是西南边的索尔城；西北边的熔炉城堡、再往北的迷雾山法师塔；东南边的维金自由港；还有最南边的雷霆神殿――就在翡冷翠城的外城。好极了，我们可以从这里直达首都，省了不少事。”

“我……”暗灵那艳的深脸上，尴尬、恼火、焦虑与言又止混成了一复杂的神。他咬了咬牙，最后破釜沉舟似的说：“我为自己刚才不友好的态度到抱歉。但我不能任由梅理跟着你离开，这关系到……关系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与混灵大陆上所有的种族息息相关，也包括你们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