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斯芬克斯。”卫霖小声地发了句牢。

卫霖：正常理的？譬如说，怀疑自我、审视心？

寡断的人，更不会接受任何外界意识的摆布。可我又觉到，这个想法的确来自我的大脑――那么问题来了，我究竟是想掉你们呢，还是想放掉你们？给我个满意的回答吧，这将会影响到我接来的决定。”

虽然真要打起来，他们不见得一定被吃掉，但跟这电影的灵魂人对上，难度就要比解决夜大得多了。

不仅指电影结局，“杀青”的计划中最后要解决的连环杀手就是他自己。他一直走在自毁的路上，各种挑衅、激怒李奥，正是因为选中了这一位正直英勇的执法者自己的行刑人。

卫霖上前几步，近到能看清对方脸上细微的表，忽然笑了笑，说：“你真正想掉的人，是你自己。”

卫霖：好吧，我决定相信你的推测。如果答错了，大不了打一场。

一针见血。一语双关。

卫霖之前还伤在夜的陷阱里，而白源破戒动用了左的致幻异能，最后才掉了她。除非万不得已，他们也不想和更加危险的杀青斗得你死我活。

卫霖和白源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神。

卫霖：觉到了吗，沈译昙和这个“绝对领域”里的其他人不太一样。从刚剧组时我就发现了，束争阳自带的主角光环让女人们痴迷，让男人们敬畏与仰望，就连查胤这种很有说话权的名导也一直在迁就、纵容他。唯独只有一个沈译昙，对他始终怀有疑窦、审视，甚至是敌意。为什么？这是束争阳的脑世界，说他应该能控制每一个投影人的思维和举动。

同时也指束争阳这种分裂的心态，他一直以来用自恋、自负与自我中心所掩盖住的真实心理，一旦认清，将会反过来吞噬他自己。

指间寒光停滞，杀青的脸微微一变。

白源：两个可能。一是沈译昙这个人现实中存在，并且与束争阳关系紧张，所以投在脑中时，依旧带着鲜明的实际印象。二是，沈译昙是束争阳大脑中某些更深层与隐晦的潜意识凝聚而成的产，与那些夸张的、自恋的、唯我的妄想不同，它还保留了一正常理的逻辑思维。

白源觉得他这个比喻形象：猜谜语，赢了斯芬克斯会让路，输了则被对方吃掉。

“……说得不错。”沈译昙用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神看了卫霖一，矫捷地岩石，独自向黑夜的荒野深走去。

“找到答案了吗？我究竟是想掉你们，还是不想？”杀青又问了一遍，三棱/军刺在他指间旋了一圈凛冽的寒光。

卫霖：所以说，沈译昙怀疑和排斥束争阳，其实是束争阳的一分清醒、不安甚至是自卑的潜意识，在怀疑和排斥自己？

白源。

白源：对。一个人的极度自大中，往往潜藏着极度的自卑。越是自卑，越是要用来自大来掩盖，以证明自的优秀，使其他人都另相待。这种说法看似矛盾分裂，但很真实――要知，分裂是许多心理问题的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