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从地狱里爬回来,重新站在她面前,向她发未尽的邀请――“来啊,我们会让你快活。我们狠狠/你,而你可以继续杀我们,一遍又一遍。”他们说,“我们一起坠去地狱怎么样,那里是天堂。”
“嗨,人,来喝一杯吗?”其中一个混地说。
是那些死在她手中的男人们!他们无不受她的貌与风引,虫上脑,将妻家庭抛到脑后,一心只想与她上床,然后被她的绞钢丝勒死,切割成一个个尸块理掉。
一块块黏黏糊糊的东西从烂泥地面冒来,像雨后一片片拱的颜灰败的蘑菇。它们仿佛是什么血肉之躯的一分,曾经被撕裂,如今极力想要恢复完整。它们互相合、拼凑,最后粘合成了一个个人形,朝她谄媚而恶毒地笑。
“――闭嘴!你已经死了!”夜厉声喝,“死了的,就给我老老实实地狱去!”
他丢枪,顺势搂住卫霖的腰,把脸埋对方的
夜后退了几步,脸煞白――
白源默许与纵容了卫霖带着侵犯的举动。他不介意被他的搭档侵犯――然而也只有这个人可以。
卫霖脆摸到了白源脸上,用手指轻轻描绘左的边缘:“你曾经捂过这只睛,上次在你家里。它会痛吗?是在使用能力时,还是平常?”
“她刚才好像突然产生了幻觉?恐惧得要命,大喊大叫。”卫霖说着,好奇地打量着白源那只幽绿的左,“哎,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有三个特殊能力,可我一直没见你用第三个,是不是这个,是不是与睛有关?”
“郑妙风在现实中是我欣赏的一个实力派演员,幸好我要杀的,不是她本人。”她模模糊糊地听见一个女中音说。
卫霖和他并肩而立,看着郑妙风的尸像无数被拆解的像素般烟消云散。
夜的心神几近崩溃,她尝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的滋味,发了惨烈的叫声――
她试图再次抬起枪,却发现枪被什么东西黏住了。
然后是一声巨响。
但尸块源源不绝地从地底冒来,合、拼凑,她杀了那么多男人――那么多!
尸没有了脸,但依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从腔里发低沉的声音:“不,你从没赢过。你杀了那么多男人,因为他们上不可饶恕的淫/。你以为你是望的惩戒者,但其实你是望的隶。你向杀戮臣服,任由它支,丝毫不比沉溺/的那些男人尚多少,不是吗?”
它们从死亡中回来,包围她,伸无数只手来抓住她。她的杀戮与阻拦像条在淤泥中挣扎的鱼,全无用。
白源站在“夜”的尸边,冒烟的枪从她颅上收回来。
忍着恐慌,在他脑袋上又补了一枪,这一近距离击,几乎轰掉了对方大半个脑袋。
“不!不!”夜惊叫起来,枪被尸们扯走,她从袖中抖锋利的钢丝,绞断了不断近的几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