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胆大妄为……可至极。白源在心底赞赏。
卫霖用特殊能力逗着“世界之主”,就像路人在用佩剑逗一栓在铁上的巨龙――然而一旦巨龙意识到,颈间的锁链并非不能打破,锁链就会很快寸寸崩解。到时巨龙腾空而起,足以毁灭万的烈焰。
本来以为在这个难度系数评分只有C的“绝对领域”里,除了随意造造钞票,他和卫霖压用不上特殊能力。没想到最后用在了这么戏剧化的场景中。
如同绘满丽细的花纹的图画上突然晕开一团墨;如同街上无数黑白静默的人影中间突然现一抹鲜亮。他是变数,是异类,是破坏者!
但他没法迫一个自称生病的演员继续工作,尤其那个人还是个占据演艺圈至宝座的巨星。他只能妥协地说:“那束先生就先休息,其他人继续,拍一场。”
直觉警告他要躲避,但面不允许他因为一把枪就可笑地落荒而逃,于是他被这两个截然相反的知,拉扯得快要神分裂。
当他瞄准束争阳时,对方和死亡就只隔着扣动扳机的那一毫秒。
这个叫卫霖的家伙不对劲!他满怀警惕地思索着。虽然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就是觉得不对劲。
卫霖正在喝,有所应似的回,朝他懒洋洋地一笑。
第7
束争阳本能地到了恐惧,但理智又告诉他,这只是演戏,本不存在死亡的威胁。
围观的众人在窃窃私语,束争阳怀疑他们在嘲笑自己的狼狈和反常。
白源在场外面无表地看着这场死活拍不完的戏――就像一把铡刀悬在,即将砍断脖时,被死囚的嚎叫声喝停,再次落、再次停止,反反复复,折磨得人生不如死。
不知怎么的,白源有想笑。
束争阳坐在助理备好的折叠椅上,用冷巾洗了把脸,然后抬盯着卫霖。
束争阳视卫霖,目光疑惑而敌意十足。
似乎在嘲讽:来啊,谁怕谁。
“――不拍了!”束争阳忽然大声说,“我人不舒服,需要休息!”
像被困在个看不见的铁笼里,他焦躁得向后捋着额发,来回踱步,几乎维持不住一贯优雅从容的形象。
查胤一甩涂涂改改的剧本,满脸恼火。他还一次都没行使导演的权力,演员已经自己喊停十次了!到底搞什么!这场戏有他妈这么难演?不过就是个枪、假弹,油都不会蹭破一,犯得着反应这么过激?束争阳这是在折腾自己,还是折腾全剧组的人!
束争阳连连后退,里像了块寒冰,把心脏肝胆都冻得揪成一团,他再次大叫:“停――别开枪!”
查导怒气冲冲地想:拍这戏我从到尾就没舒服过!
他曾觉得自己是上帝的儿,没有一件事不顺风顺,可有些事态竟然脱离了掌控,朝着茫然未知甚至心烦意乱的方向去。
…
不得不说,“造主”的觉真是锐。那把枪在别人手里是,可是被卫霖一碰,就变成了有杀伤力的致命武――他动用了特殊能力“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