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倔的人也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何况虎说的也不是全没理，我不再犹豫了，举起杯和虎一碰：「好，那就谢谢你的关照了，以后请多多指。这种玩意，老实说我还是一遭喔！」

「床上戏？那不是拍Ａ片吗？」我顿时醒悟，但有些乎意料之外。他看看四周无人，*笑说：「Ａ片怎么了，」吐了烟圈，再轻描淡写的继续说：「现在这个市，德沦丧，拍电影最有销路了，我们的片大多到欧和日本，只要有人买，我们就肯定猪笼。」

我走到摄影机前去先熟习一作控制，虽然这是较新款的型号，可对我来说却绝无难度，摆几便已掌握了要。这时虎过来介绍我的助手：「这是郑均，来快三个月了。阿泉，今后你要多多指一后辈啊！」

了顿，他又作补充：「有时候，一个镜连拍十五分钟都不用挪动呢！你说简不简单？」

看到我怔怔的样，虎以为我对同恋，报以浅浅一笑，「只是要你拍片，又没有让你上阵，紧张什么？这年，就数这种片好卖，嘿嘿，你不会失望的。」他招手吩咐侍应结帐，然后转对我说：「好了，就这样，我还有事要办，先走了，希望大家合作愉快。」

「嘿嘿！又不是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拍个片而已，只要得密实，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原先那个摄影师被逮狱也并不是因为他拍片，只是迫未成年人交，被人家父母发现扭送到警局去，不然这份好差事还轮不到你呢！」

过了两天，果然就接到虎的电话，我坐他车上，一路往新界驶去。车在一个偏僻的小山丘旁停来，那是位于元朗的一座旧货仓，外表看起来与其它同类的货仓并无分别，掩影在数棵凤凰木后面更令它毫不显，可是一到里面，设备齐全的装置却让我赞叹不已，无论是化妆台、厕所、浴室、灯吊架、反光板、摄影机、计算机现场监视屏……等等都一应俱全，中间还搭建了个布景，看来似乎是某家豪宅室睡房的模样，正中当然少不了有张舒适的大床。

「好，够快！哥儿俩也别再婆婆了，上次有片尚欠几个镜才完结，你就等我的电话通知，到时我带你到片场去。」

我开始考虑要不要趟这淌混，沉默老半天才挤一句：「这可是犯法的啊！」

原来虎负责片的发行兼任

片场！我一向以为拍这种片只须随便找个酒店房间就可行事，想不到还可以搞得这么有规模有样。虎随即从包里拿一本小册递过来：「这是那电影的剧本，为了要前后衔接，你最好先读一，有红笔标示的地方是上一手摄影师最后拍摄到的场景。」翻开剧本「警察故事肆」，我才知，原来这还不是普通的Ａ片，而是男同恋片。我心中一动，作为同恋者，正合我意，以前只是看片意*，现在可以亲临现场观摩，又有薪，何乐而不为呢。

「呵呵，羽先生，素仰大名，我在摄影杂志拜读过您的作品呢。请前辈不吝赐教。想不到您这么年轻啊！」郑均伸掌来握手。我客气地回：「哪里，哪里，叫我阿泉就好了，如有不明的地方我还得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