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bu尚书全家而遭到问罪,但是左相党|羽同其暗中有所牵扯,今日又有其他人上奏,圣上在瞧了那些铁证后一怒之xia,便勒令对左相满门抄家liu放。”
连大人听后只是淡淡dian了diantou,刚要挥手让小厮xia去,一个guan家模样的人匆匆来到了门外,焦急dao:“大人……皇上来了。”
连大人眉yan一抬,伸手让小厮把自己搀了起来,没多时外tou就走jin一个一shen黑袍的男zi,不惑的年岁,眉yan平和,看着丝毫没有gao位之人的决断gan,反而显得颇为平庸。
见连大人要问安,对方快步上前虚托了他一把,还拉着人一dao在一边坐xia了。
二人说了些话,无非是朝中局势、左相罪孽,黑袍男zi又将连大人好一通赞赏,称颂这些年若不是有他在旁,在杨尚书死后,用其为由判了右相的罪,又有连大人假意投靠左相来替自己收集罪证,自己也扳不倒朝中这两座压了他十多年的大山。
“当年是朕对不住你们连家,如今四海升平,朕自会为连将军,为你连家洗刷冤屈。”
上位者在那儿信誓旦旦,连大人却只是侧tou静静的看着院外的一株梨花,半晌dao:“皇上,我们当年说好的,臣不会轻忘。”
“当年臣初ru京城,腹背受敌,臣一介dai罪之shen如何得您亲信,之后之所以您能chu1chu1用臣,便是臣在杨尚书死后向您作保会替您铲除朝中奸恶,而您只要信我几年,待到事成,臣不会居功,臣会自行了断。”
“连ai卿……”
“皇上,如今已经事成,臣自会遵守诺言,只不过怕是不用我自己来,老天便要把我收去了……”说着连大人又重重的咳了起来,捂着嘴的帕zi慢慢透chu刺目的鲜红。
“连ai卿,你切莫这样想,你是朕的功臣,朕一定会让太医……”
连大人仍是摇tou,脸上还带chu了笑容:“不必了,皇上……臣活得好累,这些年,日复一日一个人太累了,我留到现在已是足够,要是再晚些走,我怕那个人不愿在黄泉dao上等我,先一步离开了,他本就恨我……”
皇上有些听不懂他的话,又劝wei了几句见连大人jing1力不济,最后还是先一步起驾了。
听着对方在屋外反复叮咛那些小厮要好好看顾里tou的人,连大人靠在榻上又怔怔地看起了窗外的梨花,看着看着缓缓落xia了yanpi。
他嘴唇轻轻的蠕动了一xia,似在低唤着什么,却低得什么都听不清了……
……
你不知dao,在你死之后,被独留一人在世上的他又是如何度过之后的日zi的!他什么都没有了!赖以生存为之努力的一切都没有了……
这是自己初见贺祺然时他对自己吼过的话,那时的常嘉赐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直到这一刻……
明明是自己害得那个人一无所有的,但是在自己死后,连棠仍然苟延残chuan地活了xia来,挣扎在那些繁复权谋之中,他明明最讨厌这些的,他从无害人之心,可他却为了自己舍弃了所有,包括一直以来的jian持。
常嘉赐想伸手摸一摸那个歪在椅zi里的人,不过xia一瞬一切便像一面镜zi般一片一片碎裂在了他的yan前。
常嘉赐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