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晚会来的。”
“你知dao是我把你抓来了?”常嘉赐问。
贺祺然摇了摇tou:“是沈苑休抓了我。”
“其实也差不多,”常嘉赐说,“他是为了我才抓你的。”
“为什么?”贺祺然问。
“你愿意听吗?”常嘉赐也问。
贺祺然想了想,diandiantou。
常嘉赐便上前在他shen边的台阶上坐xia了,又对贺祺然招手,两人竟像是多年老友一般肩并着肩相偎相靠。
“因为三魂咒,你知dao的。”常嘉赐说,脸上还带了一丝笑意,浅浅的,“三魂咒其实有解,沈苑休当年也中了,但是他……解开了。”
接着常嘉赐就将沈苑休的过往对贺祺然娓娓dao来,他语气低柔音se轻缓,就像在说一个神仙画本里的故事,引人ru胜。
“你是说……三魂镜被打碎后散chu的碎片jinru了几个人的tinei,将其一一找chu用他们的魂魄作引,便能让已碎的三魂镜归位?”贺祺然惊讶,他这么多年只被幽鸩允许待到偃门之中,接chu2不到外界的消息,这些他还真的不知,“一共七ju魂魄,你已经找到六ju了?”
“是的,”常嘉赐看着对方。
贺祺然神se平静:“为什么你觉得最后一ju是我呢?”
“沈苑休之前和我到chu1搜寻都收效甚微,沈苑休说那是因为他在此前并不知dao我和东青鹤就是打碎三魂镜的人,他若早知dao我们便是阵中人,他就可以取我和东青鹤的血来引,依次探chu三魂镜的碎片何在……”常嘉赐的表qing也是淡然的,他边说边捡起一边的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小小的阵,又那chu1符纸咬破手指在上tou写了几个字,“那日我去到半轮峰,他告诉我,他已经把人找到了……让我来寻,他虽看着半死不活,但是我知dao,他办事从来都不会chu错……”
说完,常嘉赐松开手,将那符纸丢到了阵里,xia一瞬阵yan便闪chu了明明灭灭的红光。
“我起先怎么都想不到会是你,毕竟你同我乃是本源一ti,可后来我想想其实不该,你的魂魄是在我们分离那日而生的,你这一辈zi的生辰八字自然也相应而动。所以……你看。”
“看来,是真的。”贺祺然专注地和常嘉赐一dao盯着那阵,半晌“嗯”了一声,“可是……如果那三魂咒可解,沈苑休为什么……还是会死?”不怪贺祺然未卜先知,而是当日就沈苑休那气se,谁都能看得chu他已是命不久矣。
常嘉赐一愣,继而叹了kou气:“因为就像幽鸩说得,有时这世间……没有两全其mei。”
“原来是我贪心了,”贺祺然失笑,“可是不能两全的结局……难dao不该宁愿不要吗?”
“为什么不要?不是人人都有再活一次的机会的,只有活着,才有希望……与其同归于尽,不如孤注一掷,我不可能就这么坐着让所有人一起等死,不可能……”常嘉赐的yan里忽然闪过一丝璀璨,只不过很快又隐灭xia去,这么多年以来,求生几乎已经成为了常嘉赐的本能,哪怕这生路并不是为他自己所求。
“可是……嘉赐,jiejie已经不在了,你知不知dao,如果我也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