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说一半手却被沈苑休持的拽住了：“师父……”

“我真的希望……”沈苑休弯起，了一个苦笑，“因为……我

他心原本装满了疑思，好比沈苑休为何早早就在寻三魂镜的消息，他是否知了什么，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又和这有什关系，那三魂咒真的像贺祺然所言一样无解吗？还有最重要的是……他还能不能找回他的嘉赐……可是这种种疑惑到了此刻面对这样的沈苑休时竟全卡在了咙，吐不也吞不。

东青鹤看着他说话时嘴角不停涌的鲜血，想让人来给他治伤：“不急，你伤势要紧，不如我们回去……”

秋暮望死死的看着怀里的人：“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贺祺然吗？”沈苑休咳了咳，“我不过是……怕幽鸩再有他计，扣着他就能牵制幽鸩……所以把他送回青鹤门了……门主回去就能看到。”

沈苑休艰难地挤了一丝笑容。

“暮望……你知了，那一晚我和他……在火说话，你果然也在……对不起，我一直瞒着你，骗了你，你是不是……很恨我？”

“不错，我也打碎了三魂镜。”

东青鹤迟疑了：“你把他的魂魄去哪里了？”

沈苑休大方地了，又转去看后的人，对上秋暮望一双血红的，无边的悲伤和哀恸像是密密麻麻的丝线一样向沈苑休缠绕过来，一瞬就将他裹覆得透不过气，沈苑休鼻尖一酸，觉秋暮望的里有痛苦有绝望也有后悔，却没有惊讶。

不过沈苑休像是猜到了东青鹤的所想，他反问：“师父……又知了什么？”

沈苑休叹了气：“师父既然应了我的请求……我也答应师父会……知无不言的……”

东青鹤眸一闪，却还是了：“那……”

东青鹤自己倒是无心顾伤势，他勉力撑坐起,一把推开搀扶的弟，看了倒在一边被人压制的幽鸩，又跌跌撞撞地向另一走去，那里秋暮望抱着气若游丝的沈苑休竟像是呆了一样一动不动。

“师父……想问什么？”沈苑休。

东青鹤说：“我在天相湖中看到了当年的养魂阵，也看到了打碎三魂镜的那一日……这么些年你是不是一直在琢磨这个阵势，难不成你当年也……”

还是沈苑休察觉到有人来了，本已垂落的睫轻轻地一扑，对上了东青鹤一双深沉的。

东青鹤摇：“苑休，人本就繁复，这世间也从未有真正的至善和至恶，我总将此看得极重，却反而累己也累人，这何尝不是我的执念……有些事其实从来说不清对错，老天也从来未有公平……”

东青鹤曲了曲，单膝跪在了沈苑休的面前。

是止血又是送丹药，可对方的气息却迟迟未有缓和。

他说：“师父……抱歉，我终究难弃修天……也终究负了……你的信任，我不到宽厚平正……大仁大义……我有辱师门……”

东青鹤一怔，看了一旁的秋暮望，就见对方低着瞧不清神，只紧抿的嘴唇白得没有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