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祺然一呆,握紧了拳。
正说些什么,那大风忽然止歇了来,而常嘉赐却被未穷狠狠推了一把,整个人摔倒在了大片沼泽中。
“知什么?”未穷将贺祺然自两只毒蝎边拉走,也不抬,“知你不是他吗……”
未穷安抚一笑:“这是解药,那些蛇虫不少都有剧毒。”
剑上有毒……
“药方才丢了,祺然……我们耽误不得。”
贺祺然和他对视,大风将他的乱发得更是四散飞舞,一双灿亮的眸和越拧越紧的眉心,贺祺然忽然问:“为什么?”
常嘉赐踉跄着起,向那长剑来寻去,就见地上已躺了好几个修士,个个全紫黑化脓,显然是中毒所致,原来有些毒蝎竟然会飞,哪怕他们离了地,依然难逃追击,而那柄剑则是一个修士死前奋力向此掷来的,真是死也想拉他们垫背。
贺祺然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是拉开了一些,问:“你只有一颗?”
贺祺然:“那你先吃。”
常嘉赐咬牙
“我刚才探你脉时,就知你心脉受损,你伤得很重,能维持住气息不散已是不易。我不你和祺然是什么关系,又同其他人有何恩怨,我既然决定来了,便会保你安稳离开……”
未穷侧了侧,像是不明。
常嘉赐看着那些尸,又去看那剑刃,发现两方闪着一样的青紫泽。
少年脸上的无辜和纯澈已然全全褪去,换上了一种深重灰暗的阴翳,明明是同一张脸,却与方才完全判若两人,他看着未穷的目光复杂恍惚,一时像是连自己都摸不清心摇摆到了何。
未穷:“我还有。”
“你早就猜来了……”他不敢置信,“那你为何还来?”
常嘉赐大惊,抬看去,却见未穷也倒在了地上,而他的背心则了一把长剑!
早知这么容易会被戳穿,就不该把焦焦留在林外的。
贺祺然一甩开了他的手:“别告诉我你不知!”
常嘉赐只觉尖一片辛辣,再回神,那粒丹药已在中化了。
说着未穷低看向常嘉赐的,虽然衣衫脏污,但里透的血依然掩不住了,将整片前襟都染成了深,还在迅速扩大中。
未穷苦笑。
“嘉赐,”未穷忽然改了称呼,在对方意外的目光中,明手快的掐着他的巴将药抵了去,“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我认识的祺然,从来不会骗人……”所以从一开始,他就看穿了。
未穷不动。
忽然伸手在他额重重抹了什么,又要去掰他的嘴,把一粒丹药去。
常嘉赐呆愕之,直觉地就去拉未穷,企图扛起对方的一条手臂带着他离开。
贺祺然睁大瞪了过去。
“未穷……”
未穷却不断摇:“算了吧……”
未穷伸手捋了把他的发,就像曾时对待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凡人一样:“因为我知,你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你不会此策的……”
贺祺然回神,紧紧地抿住唇,莫名又倔地盯着未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