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传来青仪的声音:“嘉赐……太阳要山了。”
侍女们顿时心里一惊,哪里还顾得上花见冬的吩咐,纷纷夺门而。
常嘉赐摩挲着纱袍,自言自语间又发现箱底还藏了一块白布,他疑惑地将其拿了来,一看之,常嘉赐不由怔然。
少顷,常嘉赐深几气慢慢抬起了,除了睛有些红外,脸上的泪已,常嘉赐把绣布和那些衣裳都放回了木箱中,又扫了一遍屋,像是
常嘉赐伸手沿着木床、木桌一路轻轻的抚过,最后视线落在了那只木箱上。
那里装得大多都是妘姒的衣裳,素黑的、靛蓝的,来来去去也就那么三四套,常嘉赐闭着也能描摹得了。只不过翻到,常嘉赐不禁一愣,就见那些沉厚的深衣之竟夹杂了几件粉白桃的纱袍,袖还镶了银白的边,秀雅中透无边的艳……像极了当年嘉熙的穿着。
而此刻,那种凝固冻结的屏障却因为这幅小老虎图而现了裂,常嘉赐低着,一瞬间脸上掠过极致哀伤的扭曲,他慢慢将脸埋那绣布中,抑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没多时,那布面上就晕开了层层的湿意……
妘姒的东西极少,在这儿生活了几百年,收起来的件也不过这么一而已,常嘉赐将那箱细细看了一遍,小心的打开了。
算起来也不过几日没有过来,若忽视地上的凌乱,扫过此,就好像主人犹在一般,一回就能看见她靠在床,招手低唤自己过去。
这倒不是青仪他,而是常嘉赐让他说得,他答应过东青鹤会早些回去的……
自妘姒走后,常嘉赐就平静得过分,哪怕从偃门走过一遭回来,他都未显太过的悲喜恩仇来,大半时候都是呆呆地坐着,就像神气被什么给偷走了,即便再如何双修都补不回来。
那是一块绣布,那日常嘉赐来看她时妘姒只给了自己一枚护符,绣布上还是空空如也的,而那布上却隐约绣了一轮廓,是两只大的小老虎……
侍女本再行分辨,可一对上常嘉赐阴鸷的目光,两人都自他里看到了的杀意,被艰难的压制着,仿佛再迟一步便要爆发而。
“嘉熙……我要是早些寻到你,该有多好啊……”哪怕再多一年、多一月,或是多一日,自己都会万分珍惜的。
袍边角已有些泛黄,想来该是存了多年,常嘉赐想着这一定是妘姒在未练庭蕙老祖给予她的功法前穿过的衣裳,而在失了那么多修为后,她已是维持不住自己那丽的容颜,成了之后的模样,不得已只得日日黑袍加……
常嘉赐跟她说过,当年自己小时候的许多贴都是给他的,其中最得他喜的便是龆年之前的虎鞋,那小老虎如此活灵活现八面威风,让他至今竟然都记忆犹新。那时妘姒是如何回答的?她说自己绣工不好,不来这些,可是转却瞒着嘉赐偷偷练了起来……然而这幅绣品却再也没有完成的日了。
待赶跑了这些不速之客,常嘉赐让青仪守在了外,自己走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