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然是自己，那那个同他亲密万分的人难dao就是……

常嘉赐不由想起第一次见到对方时的gan受，那个人的气息那么阴冷mo魅，却又透chu深深熟悉gan，好像自己在哪里见过他，好像……曾经相识。

“他……是东青鹤吗？”常嘉赐回不过神来地问。

贺祺然说：“他是东青鹤……也是连棠。”

然而这一句话却犹如一把炙火将常嘉赐yan前混沌迷茫的神思猛然间烧化了去，他忽然之间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恍惚的目光一diandian凝起，显louchu其xia无边的恨意。

“咔ca”一声，天罗刀chu鞘，常嘉赐反手将之架上了贺祺然的脖zi，死死抵住了他的hou咙kou。

“……放屁！”

常嘉赐幽幽dao，语气森林，眸se冷厉。

“他不可能是东青鹤，也不可能是连棠，他们不会伤害她，东青鹤不会，连棠也不会……”

贺祺然被他说得茫然：“伤害谁？”

常嘉赐眯起yan：“别假惺惺的了，无论你们是谁，无论你们从何而来，你们都该死……你们杀了她，你们杀了她……”如果贺祺然真的是自己的魂魄，他就更该死，同伤害常嘉熙的人勾搭成奸，绝不可饶恕。

贺祺然起先没明白常嘉赐的话，可对上他赤红的瞳仁和里tou溢chu的无边悲伤痛苦，贺祺然一瞬间似乎懂了。

“嘉熙？是嘉熙吗？！你找到jiejie了？”贺祺然顾不上命脉chu1的锋利刀刃，竟然一把抓住了常嘉赐的手，凑了过来，“我不知dao她在哪里，我找不到她，幽鸩也不告诉我……但你找到她了是不是？我知dao她会回来的，我知dao……”

“呵呵呵……呵呵，”常嘉赐听罢却笑了起来，笑得面目扭曲，“我找到啦，找到了她。”

仿佛为了故意刺激yan前人一般，常嘉赐说得咬牙切齿，自己的一颗心却像是随之被碾成了碎片，“但是……她死了，被你的幽鸩派来的人杀得魂飞魄散，所以你不pei叫她！你不pei！”

之前的各种打骂冷言都未让贺祺然有过动摇起伏，可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却仿佛被惊雷劈中，整个人tanruan在了地上，良久都反应不过来。

“你说……什么？”

常嘉赐却没有停xia，他依然咧着笑容，一字一句dao：“回tou想想，当年那些个江湖神棍说得有多对啊，常、嘉、赐……命里带煞，是个人见人恶的扫把星，同他有gan1的人都不会有好xia场，你看看我，再看看你……你活不久了，幽鸩是为了救你吧，可为了你，害死了常嘉熙，而你就是我，你就是我，说到底还是我自己害死了她……”

常嘉赐哈哈大笑了起来，自妘姒死后到现在，一直压抑着的悲愤与绝望全都倾泻而chu。这些话他说给贺祺然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我不guan你是谁，不guan幽鸩是谁，我都可以不在乎，但那可是常嘉熙啊……如果你真的是我，那应该也看到了吧，当年她是怎么死的？她死后在地府得知我十世悲苦，又是怎么苦苦哀求鬼差愿意用自己的命格同我交换，日日受那炼狱之刑的？你看到了吗？啊？！”

常嘉赐甩xia天罗刀一把抓住贺祺然将其掼到地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