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斐想着。
那个伤害了他们两个人的,宛如害虫的男人,彻底消失了,他们不是应该兴吗?
李斐心生厌烦,不想答应,却挨不住母亲的泪。
李斐清秀的脸上弯一个小小的愉悦的笑容,他瞅了自己脚上的拖鞋一,再瞅了一防盗门,抬步往电梯的方向走去。好在钱包他一直都装在上,去买一双鞋,再找一家酒店住个几天好了。
他考上了好大学,攒起了钱,正准备给母亲一个惊喜,告诉他――他们可以有自己的房的时候。
“!”
李斐选择了一家离家颇远的酒店,他也不知自己
他抿了抿唇,连鞋都来不及换,麻木的就这么直接的走了去。
然而……不过半个月,她的心,就又赖上了那个男人。她哭着说:“外面的那群人太吓人了,不怎样?他是你爸爸,而且他也知错了,咱们就给他一个机会,以后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的。”
这就是一个无底。
他不懂,没有那个男人,不是会过的更好吗?为什么会过不去??
李斐从很小的时候,就看着男人把母亲压在打,一拳又一拳,直到他没力气了才会停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家里的经济来源全靠女人在外面手工挣,偶尔男人赢钱了,就会大方的给个一两百来。
八十多万的债,这一去,手里的钱就少了一大半。而这只是噩梦的开始,男人刚回家时老实了一阵,之后就变了脸,先是欠了几百,然后是上千,最后就是一万、两万……
女人就会苦笑着说――离婚了,你怎么办?我一个女人,带着你怎么过日啊!
李斐迷惘的看着前的普普通通的防盗门,心脏似乎有疼,但是细细的知了一番,那疼痛又消失无影。在外面伪装的好好的,为什么在自己的家里还要继续伪装呢?
“妈,你……”李斐上前两步,他想说,这怎么能一样呢?他是他,你是你?你们是完全不同的。但是女人厌恶之余又带着恐惧的双眸让他僵在原地。
带着一屁债务,他跪在他们面前哭,说他会改的,求求他们救救他。李斐看的无动于衷,这个人,在他心里,早就和死人无疑。
多年前,他花了好多力,才让母亲同意去法院举证离婚,回来的路上,她还大哭了一场,然后抱着他,说:“我以后只有你了,你要争气,千万不要像你的父亲一样……”
因为这段话,他改变了自己,他变得圆起来,会和不喜的人一起谈笑风生。
后来年岁渐长,又跟着许家明学画画,他才慢慢明白过来,有些人,他缺的不是金钱,而是那一份想要自己立起来的心。他们习惯的将自己的未来依附于其他人上,即使那是一个腐烂到已经发臭的人。
但是那是极少数的,更多的时候,还是他翻箱倒柜的想要找到女人的存款,不给就打。
那个男人……他回来了。
人脉渐起,名气也慢慢的涨了起来。
当时女人还冷着一张脸,怎么也不肯原谅男人。
李斐那时会问――妈妈,你为什么不和爸爸离婚呢?
而现在……这个无底消失了。
“好好好!”她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等我将来死了,你是不是也要这么对我?我没有你这样的儿,你给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