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暗中磨了磨牙,仍是不甘与愤恨。此微妙的表变化,也没有被光明圣忽略。少年歪了歪,仿佛看透恶的心思般一字字说:“你为什么认定,神谕者一定是你的同类呢?因为似曾相识的气质,还是冥冥中的某种应?”
而后的漫长岁月,恶已经不愿去回想。他见到光明教会一天更比一天盛,差被他拉拢的兰利皇,也再次把光明圣视为无法觊觎的存在,诚恳又谦卑地被折服。
简短的几句嘲讽,终于彻底击溃了恶的自信心。
恶就是这一切辉煌的见证者,他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到了最后甚至不愿思考。他很快就被白袍少年厌倦地抛弃了,被摆放
原来从最开始,从他与神谕者相遇的那一刹,这场为他专门设的缜密计划就开始运转,齿轮咯吱作响事态不断发展,最终将结果导向既定结局。
从脚底大躯再到颅,恶上的每一寸肤与肌肉都开始发僵发。被牢牢黏在腔中,逐步失去所有知觉浑麻木。尽知尚在还能思考,恶偏偏无法动弹一,真是太过残忍又可怖的惩罚。
“你想求死,我还不想成全你。”白袍少年摇了摇,有些苦恼地回忆着什么,而后绿睛忽然闪亮,“收藏品,对了,就是收藏品。正如你先前对我说的话一般,我要你成为我的收藏品。”
如果不是神谕者份非同一般,自己为了收集证据耽搁了不少时间,今天胜利的就是自己而非对方!
“我并不需要一个恶的效忠,也不想让你这么简单的死去。也许你应该庆幸,我对你本没有兴趣,只想将你摆在我的房间里,而非如你一般怀有卑劣心思。”
比起人类短暂的生命来,恶的寿命太过漫长悠久。失去自由被牢牢束缚,对方只将他当一件的摆设而非平等存在的生命,简直是恶能够想象的况中,最糟糕的事。
已经是神祇的光明圣,有足够的时间同恶消耗。漫长又不平等的折磨,恶已经于无可挽回的劣势。还未等恶再次回答,白袍少年手指挥动使了一个难以抗拒的法术。
白袍少年上上仔细打量,最终满意地了。一个透明而小巧的玻璃罩,把恶浑上全笼罩,他当真成了一件的收藏品,一个用于证明恶切实存在的证据。
“恶的直觉,就一定是无比可信么?你还真是天真得超乎我的想象。”
输了,他终于彻底输了。恶从没有过胜算,也无所谓未来。
轻蔑又不屑的话语,让恶全瞬间升起了寒意。
“如果你想让我臣服于你,绝不可能。”恶声音嘶哑地说,“不趁现在杀了我,否则你以后一定会后悔。”
民众们尊崇着光明女神的圣光,每每引发的神迹让他们越发信心笃定。诸神重新陷战乱之中,唯有屹立不倒的光明教会成了所有民众的信仰,甚至隐隐盖过了帝国皇权。
以往的调查来看,光明圣与神谕者的生活轨迹本不该有交集。明明一样是恶,同样都对一个人类虎视眈眈,凭什么神谕者就能得到那人的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