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不耐烦,你也可以离开啊。”白袍圣近乎无辜微笑了,“真的有那么无聊么?”
炽的视线如同有形一般,直直黏在左温后背不肯撒开,巴不得他回分个神。
自己肯定在不经意间,惹恼了这小心的修。神谕者翻来覆去,也想不到他什么时候过这件事。
神谕者睫眨动,刚想开说话,就被少年修长洁白的手指封住了嘴唇。
不等神谕者回答,左温又遗憾地将茶壶放,“算了,神谕者大人如此份尊贵,肯定喝不惯白。”
带着近乎残忍的持与静默,左温白袍圣并不给神谕者逃避的机会,冷而决地说:“大概是你还未适应份,就遇到了什么麻烦,不想将我牵连来,所以脆选择隐瞒。”
人,也不知这太虚剑修是否还未脱离上个世界的份,装可怜也是如此得心应手。
已经变为深绿的睛,尖锐直白地凝望着神谕者,似乎能看透所有隐瞒。
白袍圣对此适应良好,他还有闲逸致敲了敲放在一旁的茶壶,温和愉快地问:“要喝茶么?”
神谕者刚要,左温又不急不缓地开了:“可惜光明教会没落太久,也没什么好茶招待你。清倒是有,也不知神谕者大人可是不习惯?”
一向养尊优,被所有人心照料的神谕者,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尴尬的境地。
“直到今天早晨,你才将所有事理完毕,才肯与我沟通。”
沉默片刻之后,左温也不再掩饰。他视线平平移向神谕者,一字字:“你我已经约定好,要尽可能迅速地联络对方,不问境也不况如何。”
好啊好啊,只要是那人给予的东西,一切都好。
“你这次没有如此,而是到了审判之前,才匆匆联络我。”白袍圣扬了扬眉,绿睛中光芒闪烁,“让我猜猜看,神谕者大人如此反常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原本他都准备伸手,喜滋滋接住心上人递来的茶杯。只要是左温亲手泡的茶,哪怕劣质无味,神谕者都会仔细品尝再缓慢饮。
“我听不懂神谕者大人在说什么。”白袍圣眨了眨睛,仍是十分无辜。
神谕者脆歉,丝毫不顾面,“我错了。”
“我错了,尽我不知自己错在哪里。”神谕者表沉重。
不经意间左温靠在了神谕者上,四目相接呼可闻。浅金发丝与海蓝发丝交织在一起,层次分明,绚丽又华。
谁料不仅没有茶,竟连一杯白都没有。待遇差距太大,让神谕者有些不习惯。
神谕者反手握住左温的手指,轻声安抚:“我自己能够理的事,不想打扰你。只要你平安
不说全准确,至少也有七八分准确。
神谕者想都不想刚要,他一看左温眸中的冷芒后,就屏气凝神再不声。
这修一向脾气不好,惹怒了他自己还要费力哄,真是得不偿失。于是神谕者保持沉默,随着左温的动作而移动神,一刻都舍不得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