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挑起话题的反而是对方，伊莱恩揭过那一页，彷佛刚才什么也没听到，他问了一个问题：“为何到今天这七座塔都消失了？一痕迹也不留。”

“槲寄生日报上的卡片，我看到了……是你画的吗？”

第15章第15章

埃德迦忍不住叹起来：“聪明的学生真是让人省心，又毫无成就。”

字，说得迅速而平淡：“杀了他。”

他抬往书架最上看了一。

“不能算了，他不愿意杀他，到了必要的时候……怎么办？”到这个时候更能看清形势的反而是肖这个旁观者了。

“您请说。”

“那……是一个鬼。”

埃德迦的目光飘远了，像是随之重返了久远前那段撼动整个大陆的历史。

伊莱恩冷冷截断了他：“你在说什么？”

埃德迦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来忽然笑了，“我见过，还不止一次。”

“是啊……怎么办呢？”埃德迦睁开，猛地站起走帐篷深那些巨大的书架间，盯上了摆在其中的一个沙漏。

他听到他笑了一声，“埃德迦先生真是多才多艺。”

“于是后来的人称他为圣。”

沉默再一次笼罩了这个空间，埃德迦对上对面那张写满了困惑和错愕的脸，只是扯动唇角笑了笑，“上一次的故事，公主回去后没有想过迪公爵的结局吗？”

他沉声说：“他死了。”

“我……”他的目光在闪烁，游移不定。

埃德迦掀起睫去看他。

埃德迦反问：“您以为呢？”

在离开前伊莱恩走到门，他掀开门帘，室外有灿金的阳光洒落了一半来，他又回过看埃德迦，“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他只需一抬手，六座塔都地而起，米粒般纳他的掌中。”

“有人相信他能够被化，所以他在百年前没有被杀死，可如果他没有被化，你当然可以……”

“时间……不多了。”

伊莱恩问：“你见过他吗？”

“后来活来的，不是他。”

话音渐渐消散，门已空无一人。

那个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他发了警告：“那样的历史没有谁想再经历一次。”

61.

埃德迦一颔首，“是我。”

埃德迦轻叹了一气，阖上了，“他不会再来了。”

顿了顿，他说：“是因为神明再临了……”

伊莱恩说了那个称谓：“圣……”

“那由我来告诉你这个残酷的结局吧。”

“哈，明明是……算了。”埃德迦到了麻烦，忍不住了眉心，“怎么到来我被安排的角是拆散有人的大反派吗？”

“再后来，七座塔俱坍塌了，他肃清了这个世界。”

埃德迦眯起睛去看他，然而因为伊莱恩的脸逆着光，他看不清他此刻的神。

“这……又不像是人类的手笔了。”

埃德迦还是会看脸的，立即闭嘴了。

――砰、砰、砰

“他生气了。”肖走了过来，抬坐上扶手，靠住了他的，俯在他耳畔低语，“谁叫你教唆他去杀自己的男朋友？”

埃德迦伸手把沙漏倒置过来，退后靠上了后的书架，盯着细密的金沙顺着那瓶颈间的一线隙淌，睛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