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个人埋首在书堆里，也没抬，“嗯？”

不止是没能和埃德迦睡一张床的缘故，他还听到帐篷里有什么东西在“砰砰砰”地响个不停，第二天醒来脸都不太好，血鬼原本便苍白的脸变得一片惨白。

55.

他们吃了早饭，肖正收拾着残局，埃德迦叫住他：“帮我泡两杯茶，”他顿了顿，又补上一句，“玫瑰花茶，谢谢。”

他沉默了。

埃德迦的眉心动了一，声音更多是糊的鼻音：“嗯？”

埃德迦没说话，只是抿住了唇，脸线条随之绷紧，罕见的冷了几分，手指向外轻轻一，他便整个飞了去。

“我错了父亲！”

说不清是气是恼还是其他，他整张脸都涨得通红。

那缕发丝停憩在了他绯红的唇上。

“父亲？”

所以还是在把他当孩看待吧！

“嗯？”

侧，一手抓起他的一绺发，用发梢顺着他的脸轮廓一路极轻极缓地动。

那个时候是指肖刚刚被埃德迦带到斯提克斯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若是有人问起埃德迦边凭空多来的这个小鬼是谁，他表面装作不在意的样，余光里也偷偷去看他，正对上埃德迦看来的目光，那人看了他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最后蜿蜒了唇角，“我的孩，肖。”

“如果我咬了呢？”

肖那晚睡得不大安稳。

“哈，”埃德迦反应过来，扬起眉梢轻笑了一声，“当然不是了，独角兽怎么可能生得血鬼？”

那声音在寂静的环境里尤为清晰鲜明，肖心一动，往更低了一分，“我们一起睡吧……”

过后他气势汹汹地跑去找埃德迦，“我不是！！！”

肖有些纳罕地看了他一，他记得他不喜玫瑰花茶，说那

“会很痛吧……”埃德迦托起巴，若有所思地盯着他，“要知，我给了你新生，而圣给了我新生，我的灵被打了他的烙印，那是一种异常圣洁的力量，如果你喝了我的血，不但很痛，说不定……会死的。”

“嗯？”

一刻，埃德迦倏地睁大了一双。

“如果我咬了一只独角兽呢？”他盯着他从雪白领中伸来的一段脖颈。

“……你的孩。”

“！”

直到终于到了他成年那天，那晚他和埃德迦睡了一张床，那之后埃德迦再也不会把他当孩了，抵“父亲”这个称谓的人也从肖变成了埃德迦。

肖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他不想和这个人玩什么父与的角扮演，可每次从他中听到这两个彷佛有着云泥之别的名词又觉得异常刺耳。

和埃德迦说起这件事时对方沉了一会儿，“啊，那个东西啊……”他话还没说完，又用一种看傻瓜的目光看着他，“你不知给自己施加一个隔音咒吗？”他这也觉得自己是傻瓜了。

“乖，肖，不要闹了。”埃德迦柔声哄他。

埃德迦走到茶几边坐，摆了一副国际象棋。

肖被提住后领――学者自然没那个力气提得起他，他只是坐在床上用一手指直直对着他，肖竭力扭过对着他不住眨巴眨巴睛，神委屈而无辜，“那个时候明明是你亲这么说的，现在嘛这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