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向低。
――但这又有什么用?
我们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生活阅历,家背景,隔着十几年的沟壑,再怎么叙旧也填不上它,徒增些令人笑不来的尴尬。
我舒服得有忘形,端了个烟灰缸放在一边,面的手夹着烟,吐的烟气也被天花板上的排气扇走了。我说,那可不自信嘛,人现在火到手,肯定有人想跟着
“开始了开始了!”一旁替我们指导和纠错的编舞老师在音乐重放前提醒,“今天过了之后我们就去拍花絮哈,练习室和MV拍摄现场各一版,你们可以跟男神一起脸喽。”
他说花梵这人真是神奇啊,到现在都没和哪个女明星传过绯闻,公司连炒作都懒得炒,谜之自信。
我昧着良心面对他站好,数着节奏敬业地迈步。
但是……
把碎了的湿纸巾一片片撕来,我睁开,看见花梵那张搞事的脸,我们在众人快活的晨间闲聊声中大瞪小长达一分钟。
晚上回了公寓,我实在乏得厉害,征求了另外三位室友的同意,放满一浴缸的,洒一瓶盖的玫瑰油,洗了个奢侈的泡泡浴。
我也都记不得了。我只知这个人姓花,名叫梵文的梵,这两个字取一个词牌名的谐音,看似晦涩,实则满溢着书卷气。教书的外婆这么告诉我的。
我去房洗了个脸,烈受到睡眠不足带来的后遗症。
早上八,其他伙伴陆续到达练习室的时候,我和花梵都没提之前发生的事,应该只是无心刻意去谈起这样的琐碎,不存在什么诡异的心照不宣。
可以叫他来我们家吃汤包吗?外婆包的最好吃。
回去一看大家都就位了,编舞老师拍着手让我们站好队形,花梵的经纪人边打电话联络事务边走门,我和她错而过,正铺展开了纸巾沾脸上的,前白茫茫的像隔了层雾,忽地被一只手拎去了我不熟悉的站位。
跟那孩一起捉了蜻蜓,了标本。
或许我真的是“特别”的。
大家都笑,还伴着小小的呼声,这样和睦的氛围在我迄今为止合作过的所有明星中都是少有的,因为花梵为人亲和,谦逊不拿架,会在工作之余请我们喝饮料,所以我们不会像在其他大牌面前那样拘谨严肃,生怕得罪了对方,大家喜和他开玩笑,,一块儿吃饭,安利卖得像自来一样不要钱。
可这个完无缺的男在一个小时前还想诈我,面目可憎,手段卑劣,恶意只针对我一个人,好想当众揭发他。
我也告诉她,今天去交了朋友呢。
我难以客观评价那个夏天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一段值得回忆的时光还是一个难得的朋友,但我明白现在的他,是朵不可侵犯的花。
我像条咸鱼一样淹在浴缸里叹息的时候,另一个室友在离我不远的莲蓬底淋浴,和我之间拉着一面半透明的浴帘,俩人同在一间屋里没理由保持沉默,洗着澡就开始扯淡。
他就是这样的优质偶像。
是的,我犯了个错误。
他们家好大啊,有好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