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筋动骨一百天。”经纪人踮着脚为他递上外套:“然而还有两周就要打歌了!还有发布会!怎么办!Dancer临时换人吗?”
我们都住在公司分的独栋公寓里,男的住一套女的住一套,昨晚我们几个男的还是老样,看球泡澡玩游戏,压儿没听说这个事儿,想来女孩儿们也都把它当成了普通的夜不归宿,毕竟小侣见面和好了,一步怎么说都是去开房,没我们掺和的地儿。
别怕,这儿呢。
我睁开,迷迷瞪瞪地看他,怎么了?
他却来,笑眯眯地、邀功领赏似的冲我甩甩手里那奄奄一息的“绳”。
“早决定吧。”
这小摇晃着两条向我搭话,语气没一儿陌生的客气,喂。
外公年轻时叱咤商海,老来攒不少积蓄,当儿女都另有营生不需要他们照应的时候,就和外婆一起搬到山上的别墅里颐养天年。在我有关童年的记忆中,那座山上贵得发疯的小区里就没住几人家,除了老人家慈眉善目的,全是那些镶着金牙的凶残暴发。
刚刚你睡觉的时候有条蛇过来了。
遇见那家的孩是在七月初一个酷的午后,我躺在庭院里的白杨树睡觉,外公外婆的午休时间是偷懒的好时候。林间静谧舒适,绿荫凉宜人,无奈隔半小时我就要被忽起忽灭的蝉鸣声吵醒一次,一而再再而三,第四次我睁开的时候,发现的树杈上坐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儿。
毋庸置疑,伴舞是live不可或缺的角,舞台表演可能直接影响新歌打榜,说句冷血的话,这个事故确实得不是时候。
当然,也有一家例外。
待想及那位和他合的女搭档,我们陡然意识到那位同伴昨晚了公司就没再回来。
一听这话我腾得蹿起三尺,那儿瞌睡全给吓跑了,太阳照着我,冷汗顺脖扑簌簌的,大声问他,哪儿呢?哪儿呢?
可问题的关键也在上。
他不知什么时候在那儿的,眉清目秀,手里着什么东西,坐着不动就像个化了妆的人偶一样。
是有人监督我好好暑假作业。
——十二年后,这个漂亮的小男孩儿已经比我半个,肩宽长,神冷淡却又惑人,他经常现在记者们的长枪短炮和电视上的娱乐新闻里。此时他即将去参加一档电视节目,不得已从训练里,时间紧迫,节目组的车已经在楼等着了,原本要一件一件完成的事必须挤在一起同时行,他换着衣服,而随行的化妆师正站在凳上、用一把刷刷过他墨似的眉峰,他眉猝然一皱,对着在他耳边低语的经纪人说,“什么?”
谁知那女孩因为和男友在路边发生角,拌嘴时互相推搡,被往来的汽车刮倒了。人昨夜就送医院了,据说伤势不算很重,轻微程度的骨裂而已,没有生命危险就是万幸。大家都松了气。
我们这帮临时休息的人都愣住了。
她边以商榷的吻征求花梵的意见,边将手里夹着笔
“摔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