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坐在榻边,拿起药碗凉。
他没有和池方争执,倒是让池方有些意外,直觉告诉池方,小山对白梧陷得很深。
“小山,去。”
“你带吃的了吗?”
“哦哦哦…那?”
池方像闹脾气一样。
白梧俯问:“饿了?”
“不喝,主人会罚。”
“行。”傅中奎当即答应,又好奇:“您打算去哪?我听说…听说小池是不是……”
白梧让小山喂狗,小山更是不满,可主人的命令他总是迅速去,于是去拿吃,回来时见白梧真一勺一勺喂池方喝药。
池方示意小狗:“它饿了。”
他说给小狗听,更说给自己听,睡必定睡不着,池方只能趴着,脑里胡思乱想,他觉昨晚见到的商音有些异样,可又说不哪里奇怪,池方决定暂时等待,既然能去了,暂时别惹到白梧,免得一不兴又把自己关起来。
池方也不看他,换了个姿势趴,白梧像是无奈一般,给池方顺背哄他,他正常的时候极有耐心,小山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里失落的神,池方揣测差不多了,转过。
他还不是全然没有自己的思想。
“我要你的船海,找个熟悉附近海域的向导给我。”
小山竟然一时顿住,反应片刻才去喂小狗。
“你让他来罚。”
小山语气淡淡:“主人让你喝。”
“老傅。”温廷泽搭着傅中奎的肩膀,语重心长:“我离开一阵,你收敛别太过分,我不在没人给你拦着陛御驾亲征听见没有!”
自己也被他罚过无数次,可从来没有被这样喂过药…
“他没死!”
小山正不知如何反驳,白梧从外面走来。
片刻后,小山端着新的,冒着气的药碗来,递给池方。
天将明,池方止疼汤剂的效力却到了,他又开始疼,怎么躺也不安生,舟字崖很是闹,白梧暂时腾不手过来,于是他派人把池方送回屋,小狗终于等回主人,湿漉漉的鼻拱着池方的手,池方把它抱在肩安抚。
温廷泽翻了个白。
池方皱眉:“我说了。”
见傅中奎起袖准备找人,温廷泽长话短说。
“行了,他如今金贵着。”
池方皱眉难受,多数时候面无表的小山此时有些不悦,他站起来,似乎忍一气,捡起地上的碎瓷去了,应该是重新去煎。
“确实,一会儿再喝。”
“我没事…”
温廷泽还没来得及答,傅中奎就遗憾:“别难过大帅,天涯何无…我这里也有很多男!”
“大帅,您怎么会在这?!您不是…您想逃哪里去?琉璃岛还是更东边?我派船送你!”
“他怎么说我就要怎么?”
今晚送药的人是小山,他对着旁人不太说话,对着池方自然也是,池方有意观察他,药送到嘴边时,池方突然抖开了碗,瓷碗落到地上碎成一片。
池方暗自观察。
温廷泽让他别大声嚷嚷,傅中奎理了理领。
傅中奎连连答应,一旁不知所措的副将拿来他的外袍胡乱给他套上,温廷泽带上海图连夜海,他回忆起少年时经过的那坐岛,岛上山端坐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