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终于停,绵延的山间两个人的影若隐约现,在不远的深山,画卷上的景象逐渐浮现。
“他…为何?”
“你怎么知…他不是灭门案的一员?”
“似男似女又非常漂亮的脸,世间难求,这是四方神让人信服最要紧的一环。”
池方渴了许久,喝了两碗。
“你想再见他,也得养好才行。”
于是二人只带了些许吃,轻装上阵。
池方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
祝衡呆愣片刻,池方的话像毒汁,逐渐蔓延在他心里,他不可置信,问。
池方摇了摇,他往地上看去。
从祝衡中听到确切的消息,池方更放心,祝衡让他躺好,压低声音继续。
小狗的湿漉漉,得池方好受了些,屋外有些喧嚣,舟字崖的人越来越多。有人来到他的门外,和看守交涉后推门而。
祝衡笑了笑。
“怎么…养…”
他喃喃说着,脑海里回忆起在船上时,张昆一行人编排他的话,那时候池方虽然不参与,但显然很听,他难有笑意,只有在温廷泽倒霉的时候兴。
了一。
“画得真难看啊,只有发画对了。”
“你为什么和他合作?”
祝衡。
“我?我有什么…”
“白梧让你来的?”
祝衡提着灯笼,他如今的装扮和船上大有不同,衣衫洁白纹路复杂,上的饰品镶嵌淡宝石,十分华贵。池方认,曾经商音和白梧也穿这些。
可池方只能垂手去碰一碰它,白梧给他的伤药副作用很大,喝了解药依然难受,况且他每叁日会来给池方抹一次,抹完就把他丢在这,第二日给解药,如此反复,池方的况比在暗牢还差。
“你明白我意思的。”
“你何必呢?我听来的人说,侯爷被通缉,看来他脱险了。”
温廷泽从到尾都信这个原因,此刻同样如此,他笑了笑,但只是一瞬,远洋中的阴霾依然纠缠着他。
池方笑了笑,他看着祝衡。
祝衡的注意力被拉回来,他:“那就好,还要喝吗?”
“他帮你杀了…所有海盗?”
穿白衣不束发的祝衡模样有些天真,眨了眨睛:“你应该知我家里的况,那时候…我想寻死…恰好碰到白梧,他说可以帮我报仇,前提是我来舟字崖。”
“帮我它抱上来。”
祝衡叹了气。
“对。”
“多谢…”
一定是因为很我。
在路上他只是装作凑闹看过几,没有细看,而此时没有旁人,温廷泽有些好奇,放桶叉着腰仔细看自己的通缉令。
祝衡放灯笼,在桌边倒了,把池方抱起靠在他上,喂他喝。
他说完又有咳,祝衡给他顺着气。
第二日一早,一老一少就发了,老翁带了许多粮,说皎皎峰要走四日才到,温廷泽却让老翁带一就行,他可以打猎。
祝衡要他向白梧妥协,池方闭上睛。
温廷泽去屋后面冲,一转,却看见了自己的通缉令,他被满络腮胡的大汉吓一,心地方官连荒山野岭都贴,用力都用在这种地方,难怪正事那么拉。
“再帮我一件事…”
“我说我试试劝你,相识一场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有老翁带路,搭伴而行互相帮衬山路也变得好走,温廷泽打猎也是好手,毕竟猎比猎人容易许多,也遇到过野兽,但老翁经验丰富,在观察到痕迹之后就带着温廷泽悄悄避开。
池方缓缓。
祝衡俯抱起小狗放到池方边,池方见它就是钻暗牢那只,他摸着小狗的把他抱怀里。祝衡显然不能久留,又因为池方的话有心事,说了几句就离开,走到门时听到后的池方。
祝衡觉得只凭脸就让人癫狂未免夸张可笑,但他随即回想来舟字崖的男男女女看自己时的表,再加上白梧的为人事,池方的话又真了几分。
白梧真的给池方捡了条狗,天天在池方的床边哼叫。
“很复杂嘛。”
柴码放整齐,地面也扫过,老翁给温廷泽收拾了临时住的地方,让温廷泽早睡,明日醒来就走。
池方见他神很正常,看来还没有被送给谁,他犹豫着问。
“因为你。”
这中间了一场雨,二人在山里躲避,山雨倾盆,树林里雾气弥漫不知会多久,温廷泽不时望天,老翁笑他太想媳妇儿了。
白梧的折磨没有停止,他要池方示弱和臣服,这世间所有四方神的信徒都臣服于他,只差池方。
“我会让自己好起来…”池方又:“不会辜负你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