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心去探个究竟了,这一觉睡得很熟。
“炎梧你这人当真不厚,有这等极品却不叫我,一人独享有何乐趣?”话未说完,便已然落座细细品起茶来。我堪堪饮了两盅,受不了他那愈发诡异的神,去了一旁书桌抄佛经。
仅仅一窗之隔,窗外一派大好□□,草木饱了雨争先恐后地疯长,窗却是颓废的紧。
走到门那,终究忍不住回看了一,却正与他清明的对上。两人皆没有收回视线,沉默着看了许久,我转了。
清晨,细雨纷纷,懒得起。
我手中那支才得了没几日的上好狼毫笔,瞬间折成了两半。
敲门声响起时,我正在梦中与缓缓周旋。他腆着小脸与我说:“爹爹若是不要父君
他饮够了,便与我闲聊起来,却大半皆是他在说。聊过几个无关痛的话题,他忽然将话引向了天。
笔尖一顿,抄坏了一字,我不耐:“有话便快说。”
“就知你逗不得,告诉你便是。据说,那小仙娥一天君的寝,将将过了外间,方往那间望了一,便退了来。后来与人说起,那房中四面墙上,挂满了一人的画像,看得,有些还是初学者画的。画中人或坐或卧,千姿百态,足足有近两百幅,每一幅皆是仔细装裱好了的,偌大个天君的卧房,险些要挂不了。”
“近来天里传个十分有趣的事,你不妨听一听,说是一个小仙娥起了不该有的念,妄图爬到咱们天君床上去,结果,你猜如何?”
近来自降龙罗汉那得了些极品尖,还未来得及细品,菩提便闻着味寻了来。
我虽无心去验证所谓天君寝的画像是个什么究竟,但不可不说菩提那厮的一席话惹得我心有些异样。说心难耐倒不至于,但多少有些惦记。然而一来二去惦记了许久,也是白白惦记,久而久之也便不惦记了,却换成了如今这懒散的模样。
那日之后,我再没有去过天。缓缓那小家伙第二年再来时,怀里抱着满满一个小包袱的稀奇玩意,脸上笑的乖巧的很,赤的眸笑眯成一条,却不敢门来。我弯腰将他抱起,回了房,陪他玩闹了大半日,他才信我没生气。
缓缓每回描了我的画像,却不留,一幅不落全带回了天。偶尔我起兴向他讨要一幅,他却十分为难的模样,心虽奇怪,却也由他去了,只当小孩看待自己的作品更金贵些。
这一年起,缓缓每一年来时,皆会为我描一副丹青,不知不觉间,便是百余年,却半也不觉得久远。缓缓终于长了些,却也不过是凡间孩童五六岁的大小,仍是个小娃娃,时时要叫人抱在怀里哄着。
☆、第55章偷梁换
终有一日,菩提来蹭茶时,好好地为我答疑解惑了一回。
醒来时,第一看见的,便是那碍的伤痕,没了昨日的血丝,依旧狰狞,依旧碍。对于他现在我的榻上,还睡的如此安稳,我竟没有一丝惊讶,反倒觉着这才是正常的。如此,我才是十分的不正常,却是该抄几卷佛经了。
轻轻将他环在我腰间的手臂撤,小心翼翼,怕惊醒了他。难得的,不知是不是昨日那药的药效太好,直至我了榻,整理好衣,他也还未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