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只听她问说:“这家店在附近好像还有名的,白天客人应该很多吧?上班会累吗?”
Yeva在等着我答复。
Yeva的表瞬间变得更明朗了,只见她当即从包里翻一张票递了过来,说:“太好了,那我们后天见。”
说来,我一直以为Yeva是比较冷的格,毕竟她的长相给我的觉就是疏离的,既是不懂人间疾苦的大小,又是一朵糜烂到一碰就碎、只能远观的花,然而现实中的她不仅意外得健谈,而且说话温柔,三言两语就能让人放松来,哪怕是像我这样不太擅长社交的类型。
我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一边压实咖啡粉,一边不过脑地回答:“啊,就,还好吧。”
是Anna,似乎也不是件坏事。
说完,空气肉可见地尴尬了几秒,我立刻反应过来自己把话聊死了,于是连忙补充:“人多的时候是有些忙不过来,不过上白天的班店里不会只有一个员工。而且我排夜班比较多,会更轻松一。”
“没关系。”她说着,在椅上坐。这次她坐在了吧台边上,和我就隔着一台机。
“嗯――冷萃吧。”她说。
这么近的距离让我总是忍不住想要看她,又担心这样会太明显,引起Yeva的不适,反倒Yeva却在光明正大地支着巴看我摆咖啡机。
就在临门前,她像是想起什么,停脚步折返回吧台,看着我的睛问说:“对了,你对音乐会兴趣吗?我这里有一张后天晚上的票,是巡演的最后一场……不瞒你说,本来是准备给另一个人的,但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如果你愿意来的话,我可以给你。”
看见我站在吧台的瞬间,她又笑起来,说:“太好了,我还担心今天遇不到你。”
我呼一滞,心差来。天知我刚刚差就因为误会打算向她坦白自己的向了。
她的话说得很坦诚,没有任何让我到迫不得已的意思,在她坦白的一瞬间,我想,会不会那张票原本是要给KS的?
现在是七月底,正值盛夏,本来没有这么问的必要,但鉴于Yeva之前的是拿铁,我自然而然地便认为这其中有什么别的原因,又或者是单纯的个人喜好。
这个问题成功让我陷了几秒钟的自我反思。我喜吗?喜吧。虽然我暂时想不到什么理由去解释这种喜,但或许这种和“”很接近的绪本来就不是可以轻易被解释的。
这个答案让我不由愣了愣,意识地看了她一,她见状,解释:“你那位叫Anna的朋友推荐的,她说你得很好喝。我也觉得你之前给我的燕麦拿铁得很好,所以这次打算试试别的。”
“喜的。而且,如果客人觉得好喝的话,会让我觉得这份工作很有意义。”这一刻,我的语气格外真诚。
虽然我不知她哪里来的这种担心,但被她记挂着的这个事实顿时让我到受若惊。我努力保持镇定地跟她打招呼,问:“今天喝什么?”
我实在没想到一个月前拒绝过的东西如今会再次被摆到我面前,而且变得如此有引力。
不过我很快便捕捉到Anna话里的重,随即联想到一个月前曾在微信上发生过的对话,以及那张被我谢绝的门票。
该说Anna不愧是Anna,无论是面对什么人,在什么场合,总能坦然自若地到社交。
误会,天大的误会。
我忍不住咀嚼了一这三个字,品尝到一种奇妙的亲近。
今天Yeva也没有留来喝。
经过心一番小小的挣扎,我终于,说:“好,我想去。谢谢你。”
没记错的话,乐团的正式演日期好像是明天。
“原来如此,”Yeva若有所思地,“你很喜咖啡师吗?不是我客套,你的咖啡真的得很好喝。”
“冷的没关系吗?”我反问Yeva。
我以为那天晚上将会是我和Yeva的唯一一次见面,然而一周后,她却再次现在了咖啡店。
“她在乐团表演的视频啊,”Anna听见我的询问,略显惊讶地看过来,“我看你一直在看她,还以为你也认她来了呢?”
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