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宝玉叹:“我是被无奈的。”
顾宝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起来:“我原先清清静静的修炼,却没想到有一日来了一僧一。但见他僧人破衲芒鞋无往迹,腌臜更有满疮;而那人一足来一足低,浑带又带泥。他二人在我旁边站定,就此连连不断的说起话来,我只觉得难以忍受,便只得想主意叫他们离开。可我修为低微,哪里能应对好他们,正好他们俩谈论起红尘中荣华富贵来,于是我便将计就计,和他们说我乐意往红尘中去,验尘世间的离合悲,炎凉世态,他们只当这是无中生有之数,便同意了,故此我就来到了你边。”
顾宝玉又:“她可不就是用泥土造来的人,那我说的有何错?”
贾宝玉:“……”
贾宝玉最终还是捺住要去厨房闻一闻死鱼睛的冲动,缓了好一会儿才开:“你不是说你是仙界一块灵石吗?却为何要界来,你连女儿都不的?”他好像在说“女儿”还只是个孩。
贾宝玉却不大兴:“你怎么这般说?女儿可是极尊贵,极清净的,这两个字,比那阿弥陀佛,元始天尊的这两个宝号都要尊荣无比。”
贾宝玉了。
贾宝玉转念一想,觉得他这般说不过是以他之矛攻他之盾,本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便笑:“那怎不见你现,和妹们棋看书,谈天说地,岂不乐哉?”
渺渺真人:“……”)
顾宝玉说了句大实话:“她们对我来说,也同样是泥作的骨肉。”
顾宝玉一合掌:“难怪我快要被你熏得受不了了。”
薛蟠了荣国府,住了梨香院。
(茫茫大士:“……”
这左有宝,右有林妹妹,贾宝玉别提多快活,连家学都不愿意去。他晚间和顾宝玉诉衷:“女儿是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见了女儿,我便清;见了男,便觉得浊臭人。”
顾宝玉不客气:“我本就只求清清静静,却是初来时托生到你中,如今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却整日里闻着那再腻不过的胭脂粉,最重要的是我还得时时跟在
贾宝玉:“?”
贾宝玉争辩:“这如何能混为一谈?”
顾宝玉眉目一转:“那也分什么,你可曾见过荷塘生了绿苔的污?可闻过那是什么味?唔,我为什么要和你谈论这么一个有味的话题?你想闻香嗅臭那是你的兴趣好,和我不相的。”
贾宝玉最是兴,盖因薛宝钗生的生得肌骨莹,举止娴雅,年岁还不大,就看得来已有了国天香的形。
贾宝玉一哽,顾宝玉不带他说什么,又说:“我记得你也曾说过女儿未嫁前是珍珠,嫁了人后就是死鱼睛,那你可曾闻过死鱼睛是什么味?”
贾宝玉:“……”
贾宝玉不疑有他:“原来仙人中也有鄙陋糊涂的。”
顾宝玉:“不错。”
顾宝玉神有几分微妙:“你可听说女娲造人的故事?”
贾宝玉转念又:“那一僧一既是那般认定,可为何叫你来我跟前?我这儿其乐,家中也是富贵荣华,你何曾能见识到炎凉世态,悲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