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澜没吭声,自顾自地将杯里的尽数喝完,这才微蹙着眉,十分不能理解地拿起了面前的那张白纸,满脸郁闷:“……我实在想不通的是,这么简单的送分题,你到底有什么好纠结的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江止澜忍不住端起旁边的甜慢吞吞地喝了一大,随后一抹嘴巴,似模似样地给了中肯评价:“好喝的,就是太甜了一些。”
本人自己了。
江止澜闻言,当即啧了一声,满无奈地抬手搭在了他肩膀上,一副哥们儿可是过来人的模样替他开解:“……来来来,还有哪儿不理解的,哥们儿分析给你听啊!”
顾恹偏侧着,闻言有些好笑也有些无奈地看着他,然后忍不住伸手指了指他面前的纸张,挑眉问:“行了别扯太远,说说看,你这会儿都分析什么来了?”
这么说着的时候,他索摊平了手中的A4纸认真分析给了顾恹听,“――不信你看吧,版本A对照版本B的事态走向分析,其中明显版本A就是在版本B假设中的基础上凭空臆断来的啊,所以对照原本就不存在的假设,这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顿了顿,微拧着眉有些勉地补充:“――前提是在B喜A,而A却一直将B视作洪猛兽避之唯恐不及的况。”
“好吧,现在我们就来简单分析一。”他搁手中的铅笔,顺势又拿起面前的A4纸对半折叠了一,然后抬看向顾恹,抿了抿唇角说,“如果将事态走向分为两种不同的结局,其一……”
顾恹皱了皱眉,明显有些不太明白:“怎么说?”
顾恹垂眸盯看着自己的双手,隔了半晌,才缓缓开:“就算没有版本A的前提上,就单论目前的版本B,如果将当事人A换是你的话,那么面对B在无意间顺手挽救了A的父亲E的转折危机,那么这会儿你在对面B的态度上将会怎么?”
他拿起铅笔想了想,兀自在纸张空白边写边说,“如果B没有为了A来到城市C,也是说,他也就不可能在机缘巧合的况,顺手救了一个倒霉小孩儿D,同时也顺手帮着化解了当事人A的父亲E的一次重要人生转折危机?”
却不想顾恹只是摇了摇,略带自嘲地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有些想不通而已。”
“……”江止澜张了张嘴,一时竟卡了词,“这……特么的就尴尬了啊……”
江止澜长叹了气,随手拿起了吧台上的铅笔细细与他说:“其实照我看来,A倒不是对B毫无觉,只不过在A的臆想中,莫名其妙的就将B妖化了……”说着,他重新拿起了那张涂涂画画的A4纸,蹙眉深思了片刻,这才又开说,“你看吧,左边这些对照右边这些,一个是完全没有发生过事,另一个则是已经发生过的事。”
说着,他自己都觉得有儿饶人,于是抬手了额,将手中的那张A4纸对角折叠之后放好,然后抬望向了微微迷茫的顾恹,十分光棍地伸一
顾恹微微敛眉,没有说话,只是在沉默了半晌,才近乎喃喃自语:“……如果不是假设呢?”
“什么?”由于他说得声音太轻太小了些,从而导致江止澜完全没有听清楚,于是皱了皱眉有些纳闷地问,“你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