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蛇闻到血腥味,当即扭转,朝摘星扑去。这些蛇平日凭气味识主人,如今摘星浑血污,污秽不堪,在群蛇中就宛如餐一样。乌鸦三人在牌坊上坐着,看摘星在地上匍匐爬行,起初想捡起长棍御蛇,袖脚里却纷纷钻毒蛇,连嘴巴、睛、耳朵里也尽是摇动的蛇。不多时,他整个人被一个巨大的绿肉球包围,球尽是涌动的绿小蛇。隐隐听见簌簌爬动声,吞噬骨肉的声音。
碧游哼了一声:“一时糊涂?我看你是早有此心了。你想大师兄,本派的规矩你是知的,手吧。”
李越怒:“他自己叫我们俩走的,再说咱们三个也打不过那个人,这叫知难而退。”
乌鸦对尘:“你替我们俩解蛊,我们俩答应护你周全,又岂可半途而废?”
碧游,:“小师弟,你好啊。”
那坐在轮椅上的人自然是碧游了。他被尘暗算,虽然没有丧命,半截却痪了。饶是如此,一功力却并未废去,刚才手杀掉摘星,就是他随手为之。
尘吓得瑟瑟发抖,待要再磕,碧游忽然一挥手,尘只觉一劲风袭来,竟是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倒退了几步。他好容易站定,一时间无可奈何,摆了迎战的架势,却低声对乌鸦说:“待会儿我拖住他,你们俩快逃。”
李越:“敌众我寡,你有什么良策?”
牌坊面酒席已经散去,唯有毒蛇团团而立,只增不减。三人又饥又渴,正在商量突围的策略。忽然瞧见远一红衣男呼天抢地而来,手舞足蹈,撕裂衣服状。跑得近了,才看清这人竟然就是摘星,他满脸血污,上白衣已经被鲜血浸湿。
尘噗通一声跪,双手垂地,连连磕:“大师兄饶命,小弟一时糊涂。”
卑,若是有人能打赢了他,嗯,他也会把掌教的位置让给那人。”顿了顿又说:“不过我师父的武学造诣极,有通天彻地之能,我们就算再修炼几百年,也不及他功力的十分之一。”
尘听了他的话,心中颇为震动,走上几步,对碧游
三人都看得目瞪呆,一炷香的功夫,群蛇渐渐散去,地上空余一件血衣,一团发、一双靴而已,满地的粘在阳光熠熠发光。
李越听了很不以为然,想说几句嘲笑的话,却被乌鸦打了一手背,只好识趣的闭嘴了。
乌鸦微笑:“没什么良策,大丈夫既许诺与人,不过尽力而为罢了。”
尘看了他两人一,这才从牌坊上走来。三人走了几步,只见从那群房屋中间,走来一群青年男,个个俊朗不凡,中间一人却坐着轮椅,脸苍白,眉宇间十分温和。众人对他也颇为恭敬。
李越:“不消吩咐,我们俩本来就是要走的。”又推了乌鸦一把:“咱们俩把他送到此地,也算仁至义尽了。”
乌鸦笑:“焉有是理?”又对尘说:“你只跟他打,打不过就认输。若是他执意取你命,我们俩定然手帮你。”
乌鸦和李越昨天夜里只看见了碧游的,如今见他衣冠楚楚地现,一时间还不认得。倒是尘脸大骇,牙齿咯咯作响,说了声:“大师兄。”
尘说这些话的时候,满脸微笑,顾盼生辉,十分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