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后悔了,咱们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重华早已经习惯了蓝贝贝的脾气,此时虽然伤心,却并不沮丧,很快就打起jing1神,又问dao:“他去了哪里?”
乌鸦转过脸去问ma贩,那ma贩赔笑dao:“那位公zi临走时,问我去金陵的方向。”
李越这人没chu过远门,便好奇地问:“金陵在哪里,是个好地方吗?”
ma贩捻须而笑:“那是前朝的京都,如今达官显贵云集,最是繁华不过了,据说太上皇和太后也在那里颐养天年。”
李越拍手笑dao:“那可真要去长长见识了。”
重华和乌鸦脸se都有些不好看,一时间也没什么话可讲。重华虽然打探过蓝贝贝的历史,却只知dao他曾娶过一个公主妻zi,那公主如今就住在金陵。重华心想:原来他是旧qing难忘。
乌鸦却是想到了灵犀。他刚跟灵犀分开时,只觉得肝chang寸断,每天早上醒来想的是她,临睡时心心念念的也还是她。原以为一辈zi都要被她所折磨。却不知dao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把灵犀忘得gan1gan1净净了。如今骤然想起来,只觉得恍如隔世。
乌鸦想起了那天夜里李苏对他说:“你去找她吧。”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李苏以为他还挂念着灵犀。乌鸦又是一阵心酸:他那样说,心里不知dao又有多难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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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贝贝负气离开客栈,在街上闲逛许久,陡然想起xia个月便是母亲的忌日。他跟蓝家人关系淡薄,只跟母亲最亲厚。思及童年时候母zi二人在蓝家艰难度日的qing景,一时冲动,便用衣服换了一匹ma,直接chu城而去了。
他心里也知dao重华会担心他,但是又不愿意让别人掺合自己的家事。他在外面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要是被李越和乌鸦知dao,自己是小妾生养的,那真是太丢人了。
蓝贝贝骑着快ma沿官dao行了十几天,到了汉kou弃ma登船,走了十几天shui路,就在金陵登岸。
yan见暮se四合,岸边酒肆客栈,依稀旧时模样。那路kou卖桂花糕和臭豆腐的夫妇,脸上添了许多皱纹。蓝贝贝买了几块桂花糕,老妇把刚蒸好的糕dian一块块夹到纸包里,递给蓝贝贝,又说:“哥儿好久不见了。”
蓝贝贝没想到这zuo生意的好记xing,遂笑了笑,捧着re气腾腾的桂花糕离开。
他走到蓝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此时自家宅院已经扩充了两条街,蓝府大门上写着镇国公府几个字。原来自家已经被封了公卿了。想必这是蓝影的功劳。蓝贝贝心想,皇帝倒也恩怨分明,不因自己睡了他的女人而迁怒蓝氏一家。
府门kou几个年轻的nu才正聚在一起说笑。蓝贝贝不认得他们,也不好从正门ru。他对蓝府的房屋格局还算熟悉,便寻到了一条平时挑粪shui的侧门,yan看那门还没来得及上锁,他闪shenjin去,一路轻车熟路地来到了nei院的祠堂。
祠堂neidian着两支蜡烛,一个银发老妪弯着腰ca拭桌面。蓝贝贝推门而ru,站在堂前细细地看牌位。那老妪yan花,只看见蓝贝贝锦衣玉带,还以为是某个房里的小公zi,遂弯腰叫了声小少爷,又去别chu1忙了。
蓝贝贝绕着供桌走了一圈,瞧不见自己母亲的牌位,又忽然想到母亲是妾,也许牌位另外放置到了偏殿,遂走到隔bi房间寻找。正在这时,只听见外面脚步纷乱,夹杂着几个男女说话的声音。那老妪睁大yan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