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知他胆大,功夫也不弱,对他很放心。乌鸦则很犹豫,又说:“你能探得消息最好,倘若蓝贝贝不在这里,你也不许惊扰他们。”
李越叽叽一笑,说:“我心里有数。”又对乌鸦说:“好哥哥,你离我近一,不然我心里不踏实。”李越说话轻浮浪,但乌鸦知他指的是那能吞噬心肝的蛊虫,遂与重华暗暗跟在他后。
那女人却说:“取个就耽误这么久,只怕已经凉了。”
那婢女促了几声,又转去别的事了。李越却是个活泼好玩的,他见自己跟这小厮的材差不多,遂起了冒充他的心思。换上了阿四的衣服后,又用黑巾遮脸,假充得了冒,声音也刻意压得低沉。
李越唯唯诺诺地称是,又穿过了几游廊,迈过几个花厅,只觉四周花木繁盛,虽是冬季,却不知这府里从哪来如此多稀奇名贵花卉。忽然来到一座极素净淡雅的院里,只见门挂着青布帘,廊檐几只小花狗乱蹦乱。那乌木窗棂上镶嵌的却不是窗纸,而是透明的琉璃,里面挂着淡淡的青窗纱。
李越忙说:“刚从炉上端来,这会儿还手呢。”
小厮面如土,开:“小人不知什么刺客。”
帘微动,一个穿粉红夹袄长裙的女人走来,略施粉黛,容秀丽。李越心:这就是大了?果然好看。
那女人嗯了一声,叫他来。
李越提着铜壶,低小跑着走到廊檐,见了婢女便称,倒是很有仆的样。那婢女训斥他偷懒,又说:“明天就不要去上房了,若是把病传给了大,大虽然仁慈,大爷定会剥了你的。”
兰王还要气派。他却不知这是秦国的太上皇的宅,自然巧绝。
李越一手提着茶壶,一手打帘走屋,只觉满室温,香气阵阵。这香非兰非麝,却极好闻。刚才说话的那个女人则自去旁边书架上整理书籍,原来只是个丫鬟。
正在这时,廊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阿四,端上来了吗?大在呢。”众人这才看见地上还放着一个铜壶,壶隐隐有白气飘。
李越把茶壶放,四一看,只见这屋陈设华丽雅致,几个红衣丫鬟或者低刺绣,或者拭桌面,静悄悄地没有一丝声音。那位大也不知是在何。
重华一心挂念着蓝贝贝,无心欣赏这院的妙。三人了院,只在花丛树影后穿梭,并不惊动旁人。忙碌了大半晌,却并未找见蓝贝贝的踪迹。重华一时恼怒,顺手抓了个路过的小厮,横刀拦在他的颈上,先是呵斥:“想活命就老实。”然后又问:“白天你们抓回来的刺客,现在关在何?”
他没打探到消息,自然不肯现在就走。丫鬟见他直直地站在那里,就训斥他:“阿四你傻站着什么?还不去!”
李越一时间没奈何,忽然听见一个轻柔糯的声音:“是大爷回来了吗?”
婢们回:“还没回呢。”顿了顿又笑:“大爷三天前门,说是明早才回呢。先睡吧。”
重华眉一皱,就要去割他的耳朵。还是乌鸦伸手在小厮的颈上了一,那小厮一翻,昏倒在地上。乌鸦这才说:“见了血就不好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