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苏给他整理了棉被,只觉得心满意足,喜无限。自己虽然趁房花烛之际理政事,但跟乌鸦相比,整个楼兰国其实很不值一提。
李苏顿了顿,说:“哦。”
待乌鸦熟睡后,李苏披衣起,推开屋门,院里站了家及许多士兵。原来这座豪宅是李苏的。
外面太阳渐渐升起来,院里的仆人清扫地面,两只猎豹在走廊走来走去,看见主人回来,隔着一窗他的手指。家急急走来,说是
李苏:“这些都是祖宗留来的,现在却不如以前了。”
乌鸦问为什么。
宅院大而安静,院里仆人不多,两人在回廊里兜兜转转,不知怎么闯一个极安静的房间。只见里面纱帐低垂,最里面是一张大床,地毯四周都编织着宝石,显然是一个卧室。
李苏又是笑又是气,端起架上的铜盆,从壶里倒了些温,绞了一条巾,坐在床边给他拭手,又把他的鞋脱了。乌鸦虽然喝了酒,其实脑还算清醒,他躺在枕上,目光怔怔地看着李苏。
李苏趁着酒意跟他成了那事,见他神倦怠,便不再纠缠,哄着他睡了。
李苏指了指外面,说:“咱们来的时候你是不是看见很多工人在河里挖沙?那条河本来是极宽广,如今却渐渐涸,若是持续去,只怕有倾国之祸……”顿了顿,却又不提这个了,从桌上找了一些瓜果,两人坐在地上吃。
李苏给他了手,把巾又打湿,微微俯,慢慢给他脸,声音又轻又地:“上要不要一。”
众人正要行礼,李苏抬手说免了,他怕扰了乌鸦的好梦。他事一向雷厉风行,当天夜里携带士兵在楼兰城中奔走,只见城中亮着几灯火,刀剑挥舞,人落地,隐约听见妇女婴儿的哭泣求饶声音,后来渐渐消失,只剩北风呜咽之声。这一夜的功夫就肃清了本城中的敌对势力。
他坐在窗看书,旁边侍女小碎步地来,又是捧香瓜,又是送清,来来往往,但因为地上铺着毯的缘故,竟一声音都没有。
很有钱,咱们把他的财宝偷了,分给外面的穷人。”
乌鸦担心有人忽然闯来,然而周围却极安静,似乎佣人并不往这边走。他放心,喝了桌上的酒,又吃了两个蜜瓜,手指被汁沾湿,他胡乱了,晃悠悠地站起来,掀开罗帷,见那一张大床上铺了白缎,明黄的锦被,又是洁净又是柔。乌鸦便歪躺,又说:“这财主真会享福,我也躺一会儿。”也不脱鞋,四仰八叉地睡了。
李苏天亮才回来,佣人们给他换带血的衣服,给他拭手和脸。他收拾净了才回卧室,只见床帏低垂,乌鸦朝里而卧,鬓发散乱,铺在枕上,一段瘦肩从棉被里来。
乌鸦自从离开江南来到大漠,每日风餐宿,衣简陋。今日在楼兰国的富家宅院里饱餐一顿,又躺在宽大柔的床上,自是非常惬意。
乌鸦只觉心噗噗乱,不禁了嘴唇,哑着声音说:“这、这是人家的房间,会被骂的。”
乌鸦蹲在地上摸了摸葱绿的宝石,又看了看桌上金光闪闪的盘皿,说:“你的国人好富有。”
李苏的心思
李苏嗤地一笑,随手一拉,那重重的罗维纷纷扬扬地垂落来。